赵雨杉嘲笑道:“前日我闻声把我做的扇套儿拿着和人家比,负气又铰了。我早就闻声了,你还瞒我?这会子又叫我做,我成了你们主子了。”柳敬宣忙笑道:“前日的阿谁本不知是你做的。”袭人也笑道:“他本不知是你做的,是我哄他的话,说是‘新近外头有个会做活的,扎的绝出奇的好花儿,叫他们拿了一个扇套儿尝尝看好不好’,他就信了,拿出去给这个瞧、阿谁看的。不知如何又触怒了那一名,铰了两段。返来他还叫赶着做去,我才说了是你做的,他悔怨的甚么似的!”赵雨杉道:“这更加奇了。林女人也犯不上活力,他既会剪,就叫他做。”袭人道:“他可不做呢。饶这么着老太太还怕他繁忙着了,大夫又说好生静养才好,谁还肯烦他做呢?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本年半年还没见拿针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