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柳敬宣出来。柳敬宣也不知是何原故,忙忙赶来,陈政便问:“该死的主子!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如何又做出这些没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多么草泽,无端引逗他出来,现在祸及于我!”柳敬宣听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况更加以‘引逗’二字!”说着便哭。陈政未及开口,只见那长府官嘲笑道:“公子也不必隐饰。或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呢!”柳敬宣连说:“实在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得。”那长府官嘲笑两声道:“现有证据,必然当着垂白叟说出来,公子岂不亏损?既说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获得了公子腰里?”
那长府官嘲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老先生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贯好幸亏府,现在竟三五日不见归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门路。是以各处查访,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克日和衔玉的那位公子相与甚厚。下官辈听了,尊府不比别家,能够擅来讨取,是以启明王爷。王爷亦说:‘如果别的伶人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对,谨慎老成,甚合我白叟家的表情,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先生转致公子,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之意,二则下官辈也可免劳累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