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道:“唉!大兄弟,我明天本来是卖两担余粮换些钱好买点盐、醋等东西。但是那收粮的店主却说本年湖南一带大歉收,粮食卖不上代价。两担大米,才给了我五十个老钱。我整整挑了十里地,好不轻易才到这里,现在只换得五十文钱,这日子可如何过啊!”
柳敬宣想要下楼,纯悫摇了点头,表示柳敬宣不要多管闲事。
男报酬难地一笑:“我还没有吃。”
未几久,楼下规复了安静,阿谁五十多岁的男人蹲在地上,一脸笑容。
男人苦笑一声:“我们老百姓谁有胆量告状啊!那赵强东乃是一个实足的恶棍。如果让他晓得你要告他的状,一家子再也别想安生。”
柳敬宣闻言,脸上一红。
纯悫白了柳敬宣一眼:“现在天已入秋,我身上的衣服就这么一件了。并且穿戴女子的衣服,行动多有不便。我感觉还是男人的衣服穿戴便利。别的,我感觉你身上的衣服也好久没换了。”
柳敬宣望着男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柳敬宣看了看日头,说道:“我们该归去了吧!”
眼看天交中午,二人来到一座酒楼,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坐下。纯悫也不客气,叫上店小二点了几个菜,烫上了两壶酒。
柳敬宣微然一笑,将银子塞进了男人的怀中:“大哥不消担忧,拿去便是。大哥你吃了吗?”
纯悫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模糊有火焰明灭:“那为甚么没有人向湖南布政使司衙门去告他一状?”
纯悫昂首又看了看天,淡淡说道:“既然天气都这么晚了。那就不走了。彻夜临时在益阳县内歇息一晚。明日归去不迟。”
柳敬宣闻言就是一皱眉:“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又要惹事啊!”
纯悫表示柳敬宣下楼将男人带上酒楼,不一会儿的工夫,男人跟着柳敬宣登上了二楼。
二人走入裁缝铺,纯悫由里到外遴选了四五套衣服,并与柳敬宣各换上一套。再看纯悫,头戴鹦哥绿的瓜皮小帽,一条油光錾亮的大辫垂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紫缎的员外长袍,内衬大红的中衣,外套紫缎紧身的马褂儿。脚下一双云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