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宣有些难堪地望向诸葛清琳:“女人为何如此说?”
马蹄踏踏,柳敬宣驾着马车缓缓前行,一昂首,穿过蒙蒙细雨,发明前面路边不远的高坡处有一座山庄。柳敬宣脸上闪现一丝浅笑,冲着车厢说道:“前面有个山庄,我等临时在此歇息一夜,明日晴和再赶路不迟。”
车厢内传来诸葛清琳的声音:“柳大人,出去避避雨吧!”
十几天后,柳敬宣与诸葛清琳垂垂分开了江苏省,进入安徽境内。不知甚么时候,天涯飘来片片乌云,遮天蔽日,滚滚而来。顷刻间豆大的雨滴纷繁落下。
柳敬宣将承担递还给崔州平:“崔掌柜,这黄金实在是太多了,带在身边多有不便。我身上带着充足的川资,这些黄金还是请你拿归去吧!”
诸葛清琳抬眼看向柳敬宣,仍然风轻云淡地说道:“跟着大人,刻苦遭罪又有何妨?”
车厢内不再传出诸葛清琳的声音。
柳敬宣叹了一口气,抖抖身上的雨水,说道:“每小我都有本身的信奉和固执。我从不强求别人,但也不肯窜改本身。何况,你看这两匹马在雨中拉车,我等却在车厢内纳福,让谁都有些于心不忍。”
诸葛清琳淡淡一笑:“我感觉年青了十岁,挺好的。常日里你老是端着一副知府的架子,我看着都感觉累!”
崔州平亲身将柳敬宣、诸葛清琳送出江宁府的西门,然后又递给柳敬宣一个承担。柳敬宣伸双手接过,顿感非常沉重。翻开一看,不由得一愣,承担内里放的都是黄澄澄的马蹄金。
崔州平微然一笑:“柳大人,固然鄙人不知您与阁主究竟是如何个友情。但凭这把银虹剑能交给大人,就足见阁主与大人是换命的交谊。这戋戋千两黄金又算得了甚么。大人您带在身边,凭银虹在手,还怕贼人惦记不成。这黄金在危难时候,说不定还能够帮忙大人脱困。”说罢,崔州平又将承担推还给柳敬宣。
诸葛清琳看了一眼柳敬宣,淡然说道:“那大人您筹算去那里?”
诸葛清琳“扑哧”一声笑了。那笑容灿若春霞,姣若桃花:“我看着挺好的。”
柳敬宣有些烦恼地说道:“现在髯毛都被人给割去了,此后该如何见人?”
车厢内传来诸葛清琳悠悠的话语:“统统均听大人安排。”
柳敬宣点了点头:“我马上出发。”
诸葛清琳一样淡淡说道:“正所谓清者自清。没想到大人现在还是如此陈腐。”
走了一段路,柳敬宣放慢了马的速率,轻声对诸葛清琳问道:“诸葛女人,多谢你拯救之恩。只是你筹算去那里,柳某送你一程。”
柳敬宣见崔州平情意已决,便一笑说道:“既然崔掌柜诚恳相赠,那鄙人就笑纳了。”
诸葛清琳眼望天涯层层远山,淡淡说道:“我久居四川落鸟林,很少旅游中原各地。但我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野女子。如果大人嫌弃民女粗鄙,不堪与大人同业。民女这就告别。”
柳敬宣笑道:“那云南山高路远,女人随我前去,只怕要吃很多苦,遭很多罪。”
崔州平想了想,说道:“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发明了大人您的行迹。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大人马上分开江宁府才是。”
诸葛清琳淡淡说道:“那我也想去云南,看看那边与中原有何分歧。”
柳敬宣一笑:“刚才被你给吓跑了。”
崔州平叮咛人打来净面水、漱口水,诸葛清琳与柳敬宣梳洗已毕,仓促吃罢早餐,便要登程。两名伴计拉来两匹战马,一黑一白。黑的恰是柳敬宣胯下的那匹战马。白的却不知崔州平那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