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凌传闻,喜的眉开眼笑,忙说道:“罕达苏尼佛丰年纪的人,一时错记了也是有的.你且说你见的。”茗烟道:“那庙门却倒是朝南开,也是稀破的.我找的正没好气,一见这个,我说`可好了',赶紧出来.一看泥胎,唬的我跑出来了,活似真的普通。”策凌喜的笑道:“他能窜改人了,天然有些活力.“茗烟鼓掌道:“那边有甚么女孩儿,竟是一名青脸红发的瘟神爷。”策凌听了,啐了一口,骂道:“真是一个无用的杀才!这点子事也干不来。”茗烟道:“二爷又不知看了甚么书,或者听了谁的混话,信真了,把这件没脑筋的事派我去见面,如何说我没用呢?“策凌见他急了,忙安抚他道:“你别急.他日闲了你再找去.如果他哄我们呢,天然没了,若真是有的,你岂不也积了陰骘.我必重重的赏你。”正说着,只见二门上的小厮来讲:“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
话说策凌听了,忙出去看时,只见虎魄站在屏风跟前,说:“快去罢,立等你说话呢。”策凌来至上房,只见陈太太正和王夫人众姐妹商讨给史湘云还席。策凌因说:“我有个主张:既没有外客,吃的东西也别定了样数,谁平日爱吃的,拣样儿做几样。也不必按桌席,每人跟前摆一张高几,大家爱吃的东西一两样,再一个十锦攒心盒子、自斟壶,岂不新奇?”陈太太听了,说:“非常。”即命人传与厨房:“明日就拣我们爱吃的东西做了,按着人数,再装了盒子来,早餐也摆在园里吃。”商讨之间,早又掌灯,一夕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