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琳刚想再举步向前,赵雨杉的冰魄剑已经抵在了诸葛清琳的前胸。
上官云英慨然说道:“楚员外身为擎天阁阁主,幼年英杰,武功卓绝。何如我父久在宦海,杀了很多绿林的豪杰。上官云英不求别的,只求楚员外将来能够放过我父子三人。我父已近垂暮之年,身为后代,但愿他能够安享暮年。”
黑衣人还是摇了点头,右手长剑在地上刷刷点点写了两个大字:快走。
诸葛清琳神采惨淡,淡淡说道:“相处多日,你毕竟还是不信我。”然后回身将古琴背起,向东而去。上官云英有些淡然地抛弃手中的断剑,跟着诸葛清琳也向东而行。
诸葛清琳仿佛没有看到冰魄剑,她紧盯着黑衣人的双眼,过了好半天,这才淡淡说道:“中间既然不肯通名报姓,可否让鄙人一睹尊驾的容颜?”
楚敬连见二人并无杀气,也和缓了口气,抱拳说道:“不知二位在此,有何贵干?”
上官云英从身边缓缓抽出雨霖宝剑,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楚员外执意不肯承诺鄙人的要求,那恕鄙人不恭,想在楚员外的台前领教一二。”
诸葛清琳淡然一笑:“中间不肯以真脸孔示人,可否让我听一下尊驾的声音,哪怕是只语片言?”
楚敬连点了点头:“上官公子援救龙神之恩,楚敬连感激不尽!”说着,楚敬连在顿时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
马蹄踏踏,楚敬连将战马的速率放慢了下来,他的右手摸向腰际的玉融。一旁的赵雨杉也将冰魄剑抽出匣外。
楚敬连不敢粗心,仓猝回身撤剑拨打飞针。赵雨杉见诸葛清琳脱手,本身立即拔出冰魄,刺向诸葛清琳。而一旁的上官云英踌躇不过一瞬,立即手持断剑也插手战团。
只见园地当中站定一人,青纱罩面,一身黑衣。只是这黑衣蒙面之人,一身黑衣被剑割得一条一条的,甚是丢脸。来人右手持剑,左手举着一个庞大的盾牌,黑漆漆的,毫无光芒,与黑衣人的外套一样丢脸至极。不过令世人吃惊不小的是那盾牌上密布钢针,却无一根脱落。
上官云英摇了点头,然后躬身一礼,说道:“鄙人上官云英见过楚员外。”
楚敬连冷冷一笑:“上官公子不必客气。请出招!但不知诸葛女人是否与上官公子一起脱手?”
楚敬连哈哈大笑:“废话少说,还是让楚某领教一下飞云岛的穿云剑法与落鸟林的飞雪剑术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短长。”
楚敬连不由神采一变:莫非前面另有官兵埋伏?
黑衣人听到诸葛清琳的话语,不由得转过身,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飘过一丝落寞。
诸葛清琳身形斗转,手中钢针愈发愈快,如暴风暴雪,彻地连天。天空为之失容,阳光也变得冰寒。楚敬连与赵雨杉好似被无穷无尽的冰雪囊括,搞到手忙脚乱,眼看就要埋没在茫茫风雪当中。
诸葛清琳向前踏出了一步,那黑衣人竟向后退了一步。诸葛清琳又向前踏出了两步,那黑衣人又向后退了两步。
楚敬连朗声说道:“说来听听。”
上官云英一个大鹏展翅,手中雨霖寒光闪闪刺向楚敬连。楚敬连双脚一踹马镫,腾身迎向上官云英,手中玉融映着晨光的暖阳,劈向上官云英。
上官云英说道:“本日鄙人在此,专为等待员外,但愿员外能够承诺鄙人的一个不情之请。”
诸葛清琳稽了稽手,淡然说道:“楚员外,诸葛清琳见礼了。”
黑衣人摇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用右手的长剑指了指东方,表示上官云英与诸葛清琳从速走。
黑衣人冲着楚敬连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上官云英与诸葛清琳,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