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缓缓抽出沉雪,身形陡起,奋力向冷寒霜的胸口刺出了一剑。
冷寒霜伸手接过丝绸。
丝绸的上面整整齐齐记录着一些字。
话音未落,冷寒霜将断剑向前一指,身形如鬼怪般向前飞掠,一股劲风蓦地在石**刮起。
周子健有师叔清风道长授予的七绝剑的剑谱,以是对于七绝剑并不陌生。现在亲目睹到冷寒霜使出这第一式,心中有了几分掌控。
这一次,周子健看到冷寒霜坐在地窖内里,手捧丝绸,如痴如醉。中间放着一个食盒,连盖子都没有揭开。
冷寒霜左手悄悄抚摩断剑的剑身,一双细眼俄然透射两道寒光,沉声说道:“看清楚了!”
冷寒霜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无妨。你奉告我,我们共同参详如何?说不定,我能从中参悟出一些东西。”
周子健点了点头,再次叩首一礼,说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说完,冷寒霜顺手从中间的地上拔出一把断剑,朗声说道:“七绝,顾名思义,共有七种分歧的绝妙之处:快、狠、准、沉、稳、变、鬼。别的七绝剑只要七式,用到妙处,一剑封喉。剑法不以轻灵为要,而以剑势为尊,与三霸剑有类似之处。”
冷寒霜左手捋了捋髯毛,笑道:“三霸剑并不是只要三剑,而是指天霸、地霸、人霸三种气势的剑道。据闻三霸剑不出则已,出剑则如怒海翻江,势不成挡。但我也只是传闻,从未见过。不过想来这七绝剑也不会比三霸剑差到那里。你能跟我修习这七绝剑,也是你的造化。”
冷寒霜捧着丝绸的手有些颤抖,心中百感交集:莫非这就是赫连擎天赖以成名的金刚伏魔神功的内功心法。
周子健点了点头,依命分开了石穴,归去歇息。直到次日定更时分,才悄悄又来到老君亭。
“咔嚓”的一声,冷寒霜手中的断剑再次断裂。
冷寒霜面色一沉,寒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谈笑之理?”
又过了三天,周子健再次看到冷寒霜的时候,冷寒霜已经坐不住了。他倒在地上,身材非常冰冷,但双手仍然抓着那卷丝绸。
周子健从怀中取出一卷丝绸,双手递给冷寒霜,说道:“这是我誊写的一份口诀。”
冷寒霜摇了点头,眉头微皱说道:“此剑名为冷夜追风,施剑者必须一气呵成,剑气充盈,寒气追风。似你这般拖泥带水,内息不顺,如何能成?”
冷寒霜曾不止一次听闻金刚伏魔的奥妙和赫连擎天的威名。
冷寒霜撇了撇嘴,说道:“我平生最受不得这些繁文缛节。快起来吧。”
冷寒霜的眼中闪出一丝光芒:“成心机,这一剑很成心机。固然你这一剑的火候还差得很远,但已经有了几分神韵。我想你用的不是崆峒派的心法吧?”
周子健仓猝将天窗翻开,纵身跳了下去。
冷寒霜眼中的光芒更胜,抖了抖身上的青袍,说道:“贤弟,你可否把心法口诀奉告我一二?”
周子健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能够,只是这心法口诀残破不全,并且前后不通。刚才我一时情急,才气使出这一剑。”
周子健仓猝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长辈周子健,伸谢前辈。”
周子健想起了童啸天传授的心法口诀,一股知名的内息自丹田中升起,地上的沉雪仿佛感遭到了仆民气里的呼唤收回“嗡嗡”的低鸣。周子健的身形再次飘起,沉雪刹时飞回周子健的右手,并带着一股急劲的北风向冷寒霜刺来。
周子健缓了半天,这才说道:“不瞒大哥,前些时,有人丁传我一篇内功心法,仿佛是赫连擎天的金刚伏魔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