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煞手中的银虹又多出了几道裂缝,而蒙面大汉的鬼头刀上面的八个金环全数被削断,掉落一地。
大汉没有转头,仍然向前飞奔。
大汉的黑纱刹时飘落。
周子健最后咬了咬牙,试着将刀伤药涂在伤口处。但血水很快把药粉冲开,药粉底子没法止血。
九天玄煞仓猝用烈焰剑击出,轰的一声,九天玄煞被震得向后飞出,胯下红马当场暴毙。
九天玄煞倒提烈焰,银虹被隔,一道火星闪过,银虹又多了一个缺口。
大汉说得不错,当九天玄煞的烈焰剑打仗响箭的一刹时,九天玄煞不由得神情大变。因为她看到了响箭的箭身绑着的火药。九天玄煞双脚踹镫,身材本能地向后飞掠。即便如此,九天玄煞还是被火药震得胸口发热,身上的火红色披风如漫天血雨,飘洒了一地。如果不是她身上穿有金丝软甲,加上她深不成测的内力,只怕当场就要吐血。
九天玄煞抬起右手,银虹俄然像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鸣叫飞向蒙面大汉。
俄然九天玄煞左手红光一闪,烈焰剑脱鞘而出,如火舌乱窜。
九天玄煞笑声复兴,如银铃流转,又似夜莺春鸣:“刚才我已经说过,落鸟林是应慕容节烈相邀,脱手抓捕与你。你还是不要管他了,想想我该如何措置你才是。如果中间识相的话,自缚双手,与我一同赶赴扬州,交由慕容节烈措置。我定不会难堪与你。如若不然,留下你的人头再走不迟。”
蒙面大汉的额头已经渗满汗水,有几滴落在了鬼头大刀的刀身之上。蒙面大汉有些悔怨,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男人,落鸟林的名头在他脑海中不知缭绕了多少年。但是这一次,他真得有些悔怨,悔怨不该不听或人的忠告,不该管这个闲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分开这里。
周子健被身后的巨响惊出一身盗汗,转头望向身后的九天玄煞,对大汉说:“阿谁女人仿佛被炸死了。”
只听得“叮当”之声不断于耳,刹时大汉与九天玄煞拆了七八招。
大汉雷霆一吼,鬼头刀挂着风声迎向银虹。
但身后银虹并不回挡,剑尖横扫九天玄煞脖项。这是明摆了一死相拼的节拍。
九天玄煞一声呼哨,一匹火红的战马,从林中跑了出来。九天玄煞悄悄一纵,落在马背上,向大汉与周子健逃窜的方向追去。
一片红影闪过,烈焰已经洞穿了大汉的小腹。饶是蒙面大汉极力躲闪,烈焰仍然刺穿了大汉的身躯。
九天玄煞的红马神骏非常,四蹄蹬开,如腾云驾雾,又似离弦快羽,堪堪就要追上大汉与周子健。
周子健仓猝解开大汉的衣服,从他身上找到一瓶刀伤药。只是这大汉的伤势太重,前后腰已被刺穿,并且流了一起的血。周子健不住地皱眉,不晓得这药该如何敷才是。
周子健的身上被九天玄煞刺得好几个洞,屁股被马颠得痛苦不堪。瞥见大汉倒地,周子健仓猝翻身上马。
此时,周子健已经和九天玄煞拆了几招。这青萍剑法已经被周子健改得脸孔全非,凡是抵挡的剑式一概旁路,只要打击的杀招。周子健看不清九天玄煞的烈焰剑和身法,只凭红色披风所到之处,周子健就奋力劈向对方。半晌之间,周子健的大腿、肩头、屁股多处中剑,但所幸致命之处并未伤及。
不知过了多久,大汉感受头重脚轻,面前的气象越来越恍惚。他身子摇摇摆晃,再也坐不住了。在一处小山包处,大汉“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九天玄煞也将银虹渐渐提起。
周子健有些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