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宣仿佛用了最大的力量,朗声说道:“我想问父亲,您当真不肯与我回奔红枫谷?”
柳敬宣身子蓦地急退,灭神还是划破了柳敬宣的衣角。
俄然赫连擎天的眼睛睁得极大,他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以灭神之利,竟然没有洞穿柳敬宣的身躯,而只是将柳敬宣弹了出去。
赫连擎天感受本身掉进了柳敬宣老鼠戏猫的鬼把戏。他不再和柳敬宣多说一句,回身向着北方大步而去。
柳敬宣心中一惊,仓猝俯身去看。他的心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他看到了赫连擎天那转过来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戏谑和杀意。
灭神与银虹在空中相互交迭,火花四溅,声音凄厉,之间还异化着双掌相击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黄沙垂垂消逝,骄阳重新俯照大地。柳敬宣与赫连擎天的身影再次闪现。
柳敬宣的脸上闪现一层阴云,他大步向前一剑再次刺向赫连擎天的后心。这一次,他吃惊的发明,当银虹宝剑的剑尖刺入赫连擎天后背肌肤的时候,赫连擎天并未回身。
赫连擎天高低打量柳敬宣,他的脸微微有些颤抖,神采变得乌青:“你竟然要弑父!赫连宣华,你莫非疯了不成!”
赫连擎天追了几步,便停身不再追逐。赫连擎天望着柳敬宣的背影,咬牙切齿,忿忿说道:“柳敬宣,如果是豪杰,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分一个凹凸高低。何必做这小人之举。”
柳敬宣微微喘气说道:“父亲,你的武功,孩儿确切不及。但论轻功,父亲还是比不上孩儿。孩儿固然杀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北上。”
柳敬宣心中大骇,别看他刚才说得慷慨激昂,但真得让他弑父,柳敬宣倒是千万不敢。柳敬宣立即抽手。
赫连擎天仿佛银虹从未刺入本身的身躯,仍然大步向前,向着北方头也不回地走去。
赫连擎天的脚步仍然没有停顿。
柳敬宣从背后抽出银虹剑,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就别怪孩儿不孝了。”
柳敬宣早有防备,他将银虹剑奋力一压灭神,身子借力飘向一边。赫连擎天见本身一击并未到手,再次挥剑直奔柳敬宣。而柳敬宣持续逃窜。
柳敬宣一样震惊地望着赫连擎天。因为跟着银虹剑的抽出,赫连擎天的左肩并未流出多少血。并且那被银虹洞穿的伤口处,呈现了很多菌丝状的物种,并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缝合着赫连擎天的伤口。
柳敬宣握剑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栗:“孩儿即使此生不得好死,我也要禁止您。”
赫连擎天这才明白柳敬宣的情意,他这是在跟本身耍肉头阵。赫连擎天不由得勃然大怒,挥动灭身剑直奔柳敬宣。
赫连擎天心中暗觉不妙。他转过身,不再理睬柳敬宣,大步向北而去。
柳敬宣上前一步,眼中尽是祈求:“父亲,跟我走吧!我们一家人团聚,再也不分离!”
过了好一会儿,赫连擎天感受有些累了,他停下脚步,冷冷说道:“柳敬宣,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何一味地要跑?”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灭神以间不容发之际刺向了柳敬宣的前胸。
柳敬宣淡然一笑:“父亲。当今之世哪有甚么君子与小人。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我做甚么,只要最后赢的是我,便是君子。”
但不管赫连擎天如何追逐柳敬宣,却总也追不上。而赫连擎天一旦停下,柳敬宣也当即停下脚步。柳敬宣说得不错,论气血和耐力,赫连擎天确切比不上正处丁壮的柳敬宣。
只见赫连擎天的四周卷起弥天的黄沙,烟尘掩蔽了骄阳,暴风裹挟着四周的统统向赫连擎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