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宣有些焦心肠说道:“公主殿下,现在二十万大兵压境。我们不过才四万之众。以四万对二十万,无异于飞蛾投火,以卵击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临时退去,报仇之事今后能够缓缓图之!”
奴玉双眉一挑,咬牙说道:“不错!我还要为父亲报仇!”
赫连擎天淡然一笑:“三爷的部下,或许不能办成。但老夫信赖擎天阁的弟兄必然会完成此项重担。”
萧让俄然仰天长叹:“冤孽啊!冤孽!我如何生下了你这两个孝子!”说罢,萧让的眼中老泪纵横。
程启然目光一闪,朗声说道:“如果他们烧粮不成,反而中了清军的狡计,那该如何?”
萧让任凭浊泪在两颊流淌,悲切地说道:“是的,我就是你的父亲,赫连擎天!精华,为父对不起你!”
奴玉愤然说道:“别说了!放着大仇不报让我逃,我如何对得起父王。”
赫连擎天看了看天光已经大亮,右手悄悄抚摩楚敬连的头顶,柔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从速走吧!”
程启然轻摇鹅毛大扇,淡淡说道:“我听闻从青海至新疆这一起上,愽霁都派有重兵扼守,他们的粮草车更是稀有千将士保护。凭我等焉能烧得。”
奴玉从苗王的尸身抬进苗营的那刻起,便心如刀绞,哀思欲绝。颠末一天的哭嚎,奴玉的声音已经沙哑,眼泪也近乎流干。段怀北看在眼中,非常心疼。作为白族的新任首级,他帮着奴玉筹措苗王的后事。
世人纷繁上马,赶奔苗寨。直到太阳偏西,世人才回到苗寨。柳敬宣等人刚一进苗营,便远远瞥见大营的正中,高搭灵棚,白帆高挑。奴玉与一众苗族首级纷繁头扎白布条,跪在苗王的尸身旁,已经为苗王守了一天一夜。
柳敬宣与楚敬连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仍然明白了八九。
奴玉眼望赫连擎天,轻声问道:“敢问先生贵姓高名?”
柳敬宣还想说甚么,赫连擎天一把抓住柳敬宣的手,表示他再说无益。
奴玉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承诺了赫连擎天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