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后连大观园也不等闲出去。日日慌乱着,薛蟠娶过亲,自为得了护身符,本身身上分去任务,到底比如许安宁些,二则又闻得是个有才有貌的才子,天然是高雅战役的:是以贰心中盼过门的日子比薛蟠还急十倍。好轻易盼得一日娶过了门,他便非常殷勤谨慎伏侍。
又听得薛蟠摆酒唱戏,热烈非常,已结婚入门,闻得这夏家蜜斯非常姣美,也略通文翰,宝玉恨不得就畴昔一见才好。再过些时,又闻得迎春出了阁,宝玉思及当时姊妹们一处,耳鬓厮磨,从今一别,纵得相逢,也必不似先前那等密切了。面前又不能去一望,真令人凄惶火急之至。少不得用心忍耐,暂同这些丫环们胡闹释闷,幸免贾政责备逼迫读书之难。这百日内,只未曾拆毁了怡红院,和这些丫头们没法无天,凡世上所无之事,都玩耍出来。现在且不消细说。
香菱笑道:“一则是天缘,二则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当年又是通家来往,从小儿都一处厮混过。叙起亲是姑舅兄妹,又没怀疑。虽分开了这几年,前儿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你哥哥出落的如许,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又令他兄妹相见,谁知这女人出落得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誊写字,以是你哥哥当时就一心看准了。连当铺里老朝奉伴计们一群人扰了人家三四日,他们还留多住几日,好轻易苦辞才放回家。你哥哥一进门,就咕咕唧唧求我们奶奶去求亲。我们奶奶原也是见过这女人的,且又门当户对,也就依了。和这里姨太太凤女人商讨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只是娶的日子太急,以是我们慌乱的很。我也巴不得早些过来,又添一个作诗的人了。“
且说香菱自那日抢白了宝玉以后,心中自为宝成全心冒昧他,“怨不得我们宝女人不敢靠近,可见我不如宝女人远矣,怨不得林女人经常和他角口气的痛哭,天然冒昧他也是有的了。今后倒要远避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