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连微微一笑,欣喜道:“先生莫非忘了我等入阁的誓词:凡我擎天阁的兄弟、姊妹,但有背信弃义,出售兄弟的,必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
楚敬连仓猝把梅云晟的身子扶起,并在他的身后支好枕头,体贴肠问道:“你感受如何样?”
一时候,楚敬连身后的人都不由流下了眼泪。
大夫悄悄退去。
陈桥欣微微一笑:“刚才我在通州的西门碰到一名故交,说来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个门生。他叫年羹尧,现在入了翰林院。他约我明日中午一同吃个饭。”
年羹尧领着陈桥欣顺利地进入通州西城,来到一座酒楼。酒楼的匾额上横书三个大字:登月楼。两人来到二楼一座雅间,看得出来这是年羹尧一早定好的。
陈桥欣等四人跟楚敬连拜别,郭冲赶着马车向西走去。
一番话说得梅云晟热泪直流。
不一会儿,城门处呈现了年羹尧高大的身影。年羹尧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陈桥欣,大踏步走到陈桥欣面前,施了一礼,说道:“教员您早到了。”
接骨的大夫悄悄奉告楚敬连,梅云晟的右腿固然接上了,但毕竟还是废了,即便能走也不成能像凡人普通。
陈桥欣对着陆无双一脸诚心肠说道:“师妹,这一次你回到扬州,师兄给你找一所像样的屋子安设下来,千万不要再跑了。你如果出甚么事,我这做师兄的,真是没法活了。”
陆无双气得啐了邱寅涛一口:“你这小我说话就是越说越下道。前几句还是人话,后两句就跟吃了狗屎一样。”
楚敬连说道:“先生那里话。即便先生的腿受伤难以病愈,只要先生的爱国之心不死,仍然能为国为民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当年孙膑双腿被废,不也成绩了不世的功劳。何况先生只是一条腿受伤罢了,安能如此颓唐?”
陆无双摇了点头,说道:“莫非是我产生幻觉了。我如何看,都感觉他很面善。并且我实在想不通,像我等如此落魄之人,为甚么他会亲身来救我?”
陈桥欣摆摆手说道:“他曾经是我的门生,这内里会有甚么诈?我们就是好久不见了,叙话旧罢了。你们不消担忧,定更之前,我必然赶回。”
楚敬连顿了顿,然后对梅云晟说道:“先生先在此养伤。等好得差未几了,我再派人将你护送回扬州好好将养。我等就先告别了。”说完楚敬连缓缓站起家。
他紧紧抓住楚敬连的双手,说道:“有阁主这句话,即使让部属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阁主,您要记得您刚才说过的话,千万不能嫌弃我,丢弃我啊!”
楚敬连沉吟半晌,对林道宏说道:“既如此我们就到普陀山拜见一下见深大师可好?”
童啸天脸上略带难堪:“部属忸捏,还是没有能够探听出犬牙符的下落。不过我听到一个传闻,说是顾君恩生前曾经去过普陀山。”
楚敬连点了点头,然后回身走出房门。来到门外,楚敬连看看身边的人,然后对丁漫楼说道:“丁大哥,我走以后费事你照顾梅先生。你也受了些伤,临时在此也疗养一下。”
正中午分,陈桥欣来到西城门口。明天城门盘问仍然很严,陈桥欣没有冒然入城。
路上邱寅涛见陆无双冷静无语,体贴肠问道:“师妹,你有甚么苦衷吗?”
梅云晟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说道:“阁主,部属真是忸捏,我这条腿只怕是废了,将来恐怕不能再为阁主着力了。我真是心有不甘啊!”
邱寅涛不解地问道:“师兄,这是为何?”
楚敬连和陆无双酬酢了几句,然后对陈桥欣说道:“马车、川资已经给你们筹办好了。你们这就回扬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