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开口:“他给了我一百万,你住院花了22万,我出国读研前给你5万,你结婚时给你打了50万,这四年里为了唐嘉的公司你前后一共问我拿了23万,你如果记不清数量,能够去银行查汇款记录。”
当年安晴要结婚,我从那一百万给她治病用剩的余钱里拿了50万打给她,她带着一笔很多的钱嫁进唐家,唐家的人应当是对她好的,起码最后那几年是对她很好。
人家没对傅烟雨脱手,只是赶她走,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面劈面时安晴不敢像电话里一样冲我吼,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姐,我……”
轰她出去的来由很简朴,傅烟雨揍了人家酒吧老板。
回到住院部六楼,我没有当即回办公室,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我觉得得不到我的回应,想要从我身上拿钱的安晴会揭过,却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病院里来。
犹记得大一刚开学不久,安晴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而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当时的我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那件事情我从未想过瞒着安晴,也瞒不住,当时我们家的环境就连病院里的大夫都晓得,我俄然拿出一大笔钱来缴清欠款,很难让人不往歪处想。
我轮休那天,傅烟雨提着大包小包来我公寓找我。
支票的有效期是十天,也就是说这张支票已颠末时整整四年了。
我笑了笑,“他对你好到能让你为了他跟我闹红脸了?”
她没甚么对不起我的,我悄悄呼出一口气,“归去吧。”
安晴愣了愣,游移了一下才说:“很好。”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页泛黄的日记本,从内里抽出那张一样已经泛黄的支票。
只不过没说两句话,就让人轰出来了。
没有经济来源,家中存款也所剩无几,不久以后病院下了通牒,再不缴清安晴的住院用度就将安晴丢出病院,当时的我那里能照顾得了一个植物人,亲戚们都在我们家出过后纷繁和我抛清了干系,无法之下我只好托同窗帮手卖车。
电话那头的安晴还在说着甚么,我已经完整听不出来了,干脆掐断了电话。
没等我问,傅烟雨自顾自的将这几天产生的事情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