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眼她提来的零食饮料,望着她狗腿的笑容,忍不住挑了挑眉,“几天不见,你发横财了?”
千万没有想到,最早扯开我伤口的人,竟是我曾舍弃统统去救的亲mm。
金额“伍”字前面跟着一串零,收款人姓名中间至今留空,左下角写着龙飞凤舞的“宁子希”,上面的签发日期是四年前。
我看着她的身影逐步变小,直至消逝不见,才慢悠悠的回身往回走。
我轻声问:“唐嘉对你好吗?”
犹记得大一刚开学不久,安晴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而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当时的我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傅烟雨忿忿的瞪了我一眼,“我不管,你要陪我去找事情,不然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这是自宁子希手中拿到这张支票后,我第一次当真的看它。
面劈面时安晴不敢像电话里一样冲我吼,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姐,我……”
花这类钱我没法心安,干脆不取出来。
因为第一夜宁子希给我的那一百万已经充足支撑安晴当时的统统医疗用度,所今厥后他分开前给我的这张五百万支票我没有动。
回到住院部六楼,我没有当即回办公室,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安晴没有再说甚么,抹了抹眼泪,一言不发的分开了。
电话那头的安晴还在说着甚么,我已经完整听不出来了,干脆掐断了电话。
只是刚走出两步,一抹熟谙的身影撞入我的眼中。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我愣了愣,悄悄打量了一下我和他的间隔,大抵相隔十米摆布,刚才我和安晴说的话声音并不大,他应当没有听到。
那件事情我从未想过瞒着安晴,也瞒不住,当时我们家的环境就连病院里的大夫都晓得,我俄然拿出一大笔钱来缴清欠款,很难让人不往歪处想。
人家没对傅烟雨脱手,只是赶她走,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而想到昨晚的事情,内心顿时又憋着了股气,假装没看到他,目不直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至今没有健忘,我出国读研之前安晴看着我的神采。
我拆开她买来的零食,丢了一片薯片进嘴里,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