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耀廷感情真正起了窜改,就在加德满都这个阳光亮媚的下午。
“走吧,去HotChicken。”他说,加德满都的餐馆有中餐和本地餐之分。明天他想带我去吃本地餐。我信赖霍耀廷是一个精力充分的男人。明天的阴霾和难过在他脸上倏忽不见,现在的他,还是开畅、自傲、帅气而又充满生机。
这让我感觉,他扑簌迷离的出身实在也影响不了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就说我没表情。
尼泊尔人的主食是咖喱和馕。这里的馕和中国新疆地区的馕并不一样,馕是现做的,有很多口味,洋葱味,黄油味,沾着咖喱味道还很不错。早餐点一份馕,两个煎蛋,一份土豆和两片吐司,再来一杯牛奶咖啡,一上午也就精力实足了。
这厮仿佛健忘了昨夜和我的辩论,又成了一个和顺的恋人。他抱我起来,还给我穿衣,喂我喝咖啡,然后发起带我去吃早餐。
这一早晨,我和他各自相安无事。他想他的苦衷,我想我的事儿。
我嘲弄他,说你对这儿可真是充满了豪情,能够这儿有你的宿世吧。你不是信佛的吗?佛不就讲究循环?
霍耀廷说花上很少的钱,大抵两千元就能玩转加德满都一个礼拜。我信。
一上午他就带着我闲逛,仿佛要通过不断地走路,忘怀内心的烦恼。他胡乱走,我也就跟着他胡乱走。走丢了,我就报警。中午他请我吃烤鸡,代价二百多卢比,量很多,很划得来。吃的时候把肌肉撕成条,沾点辣椒酱,再裹上一层近似燕麦的东西,很好吃。如果渴了,点一瓶雪碧或者可乐,代价三十五卢比。如许总过也就十五元群众币摆布。
吃完了早餐。这厮就说归正另有三天时候,不如带着去机场四周的旅游区转转。他还说我不幸,算起来加德满都也来过两次了,但是还没如何逛过。
霍耀廷在旅店昼寝。我洗了个澡,找了个锤子,真的将日记本砸开了。我躲在卫生间。一页一页地翻着日记本。白伯写的字儿很不错,还是繁体的。固然看起来有些累,但大抵意义我明白。
这厮终究发明了我脖子上系着的古怪的石头玩意儿。他就问这是甚么?我说驱邪的符。实在我早就想摘下来,但鬼使神差的,又懒得动,就让它挂着好了。
本来,霍耀廷的生母姓许,她有一个姐姐,就是在瑞丽我见过的鉴玉师云姨。云姨的名字叫暮云。她们姐妹二人,出世苏城,但自小就跟着做玉石买卖的父母一向在云南和缅甸之间迁徙不定。朝兰二十岁的时候,熟谙了二十八岁的白敬诚。两人同游吴哥窟,在湄公河边漫步,于泰姬陵前发下誓词,此生非卿不娶,非君莫嫁。
他说我太科学了。这类石头儿实在都是从中国云南边疆运过来的。一批一车。“你要想买,还不如在云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