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长剑渐渐甩动、渐渐扭转、渐渐出招……每一招都被拆解到无穷藐小的行动,并被晴雯精准地一一舞到。
半夜已过,晴雯盘膝坐于后院盘石之上,举目观星。
“清闲”在晴雯头顶回旋了几圈,又不舍地落回到晴雯手臂上。晴雯抡起银杉木摈除,但是,“清闲”去而又返……
晴雯喝道:“这一剑,取七星‘肆意’、‘清闲’之意。看剑!”剑舞得起承转合,不凡对劲。
宝玉弥补道:“嗯,你说的有点事理。这一招一式,较之之前,你打得更当真了,全不取巧;也更加心领神会,打出了星子的清闲意;另有了一气呵成的气势。”
剑气盈盈隔银河,宛似与七星同醉同贺……
“只是熬鹰一事把甚么都给搁置、间断了,要不,我们遵循这个思路再去想一想,剑法的玄机说不定就落在这个‘魁’字上呢。”
剑气如白逃窜笼,如大鹰展翅。人和剑,仿佛一下子得了自在。
如此反几次复数次,最后,“清闲”嘶呖一声,高飞而去。
“两个月前,我们看星星的阿谁早晨,不就感觉‘小魁星’式剑法和那南天星宿――鬼宿仿佛有着某种对应的明堂吗?
不觉间,她合上了沉沉的视线。
晴雯听后,口里念念叨叨,不知是在搜索影象,还是在脑海里说文解字。
咕咕问:“说说,你到底有甚么收成?”
晴雯捧酒咕噜而尽,不但叹道:“世上知我者,莫过宝玉也。”
只留下对此次舞剑的感悟于心、于脑海。
“你莫非忘了?”宝玉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后院,他瞥了一眼晴雯拧成乱麻的眉头,又望向晴雯看天的方向,指着七星说道:
“恰是,恰是!”
顿时,灿烂星子在晴雯的眼中好像银色的银杉树叶,正灿灿而笑,还都跃跃欲试呢,好似就要下凡的模样。
几番思虑下来,晴雯已疲困非常。
这一秋,自“清闲”别后,非常长久。
“‘小魁星’式练到现在,我已能做到气血合力、激出剑气啦。只是,总觉着舞剑时,仿佛少了些这天上魁星本来就有的派头。
……
见晴雯肯于研讨,宝玉会心笑道:
“要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