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宋闵已跟着亲卫朝这边大步走近。
肃元翊如有所思的微挑起眉,在苏晚卿脸上盯视半晌后,他缓缓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说着,他俄然扬手,帮她把鬓边微乱的发丝拂到了耳后。
苏晚卿昂首看他,娓娓道来:“妾身亲眼所见,宋闵身子衰弱,却能与安王府十余位身材结实的保护缠斗了半盏茶的时候,可见他的技艺绝对不低,乃至在诸位王爷的亲卫之上。”说到这里,她笑了笑,“而王爷想必也看出来了,宋闵的性子不为安王所喜,加上他身份不明,必然不会遭到安王正视,妾身实在不肯华侈如许一名能人。”
肃元翊的声音淡淡响起:“免礼。”
他们等他的时候的确不短,这话算他知礼。苏晚卿朝肃元翊脸上瞧去,只见那脸上神采平常,教人看不出有无不悦。
苏晚卿有些讶异的朝肃元翊看去,却见他只是悄悄的看着宋闵,脸上仍然是一副寡淡的神情。
宋闵已是伏地不起,恭谨道:“多谢王爷向安王殿下讨要鄙人,让鄙人的颜面在人前得以保全;多谢苏侧妃鉴出凤鸾图真伪,还了鄙人的明净,二位的大恩鄙人无觉得报,只能以此大礼相谢!”
苏晚卿正暗自哑然着,一旁负手而立,半天没有插话的肃元翊俄然出声,清冷回道:“苏侧妃说的,恰是本王所想。”
这时候,安王府门前已是一空,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街道,京都的街道上,也是乌黑一片,只要那些朱门华府的屋檐下,还飘零着忽明忽暗的灯笼。
这么说来,他堂堂男儿,确有能伸而不能屈之嫌,不过也得承认,他较凡人更赋时令,更加朴重,苏晚卿不由得迷惑,上一世时,肃元翊莫非就因这点,便将他收到了麾下?
隔着车帘,车夫得肃元翊表示,与宋闵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苏晚卿在一侧悄悄的听着,对此人也有了大抵的体味。
从安王府到翊王府略有些远,过了半个时候,他们的马车从翊王府东门渐渐驶入,驶到了垂花门前。
这话一出,立时把苏晚卿噎得说不出话来。
马车方才停稳,两人还将来得及走下,一个等待在此的亲卫便凑上前躬身禀道:“王爷,王妃现下正在书房外等待。”(未完待续)
“你这是做甚么?”苏晚卿有些不解。
很快,宋闵也走进了这暗影中,他停在二人身前五步处,昂首朝肃元翊看了一眼,便极其慎重得伏在地上向二人一拜:“鄙人何德何能,竟劳翊王殿下与苏侧妃亲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