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揣摩时,帘子一动,玉玑迈了出去。
范尧点头道:“劳侧妃挂念,托您的福,庄子那边统统都好,可惜就是小人没法在主子近前服侍,这常常想起,内心都非常不安!”
“多谢侧妃。”范尧拱手一笑,坐下道:“自侧妃入府,小人就一向惦记取要亲身拜见您,只是这些日子忙得脱不开身,才迟误到了现下。”
苏晚卿适时捧起茶盏,对着茶面吹了吹,慢悠悠的抿下一口,连一个眼角也没给玉玑留,搁下茶盏,她的目光又落在手边的医书上。
此时苏晚卿刚换好去外院见客的衣裳,听玉玑到访,内心也是有些奇特,这时候,沈清仪让玉玑来做甚么,难不成还能是筹算请她结伴往外院去?
苏晚卿对她一笑,点头道:“你这回说错了。”
但是在第三日下晌对账靠近序幕的时候,碧芜的声音从门别传来:“启禀侧妃,有一名主事到访。”
她考虑半晌,起家整了整衣裳,提步出了房门。正赶上送玉玑返来的红芙。
“哦?还这么严峻吗?”苏晚卿迷惑的看她一眼,“王妃要不要紧,病了这么久,郎中那边如何说?”
小蒋氏手中田庄很多,在太尉府时,苏晚卿就跟着小蒋氏办过两回,对流程非常熟谙。
苏晚卿笑意不明道:“女人何出此言?”
“看过了。郎中说再歇息两日便好。”玉玑敛了敛眸。福身道:“王妃那边离不开人,奴婢就先行辞职了。”
苏晚卿故作惊奇的朝她一看,淡笑道:“玉玑女人甚么时候出去的,轻手重脚,我竟没有发觉到。”
红芙见状悄悄的站在玉玑身后,也不吭声。
“范主事故意了,不知你在庄子上统统可好?”苏晚卿随口对付着。
玉玑在丫环中职位再高,也只是一介丫环,跟主子明斗只要吃瘪的份,她深知这点,神采不由不大痛快。不豫多费唇舌,独自说道:“奴婢本日来是向侧妃说一声,王妃的身子仍旧不大利落,这两日对账的事情就先全拜托给侧妃了。”
苏晚卿几不成见的蹙了蹙眉,望着来人抿出一个得宜有礼的笑容。
“奴婢感觉不大对劲,管账不比旁的。又是王府当家女主在人前露脸的机会,依王妃那性子,就算她真的病了也必然会硬扛着对峙。毫不肯任这权益完整落到您的手中。”
对账的第三日上晌,日子还是安静无澜。
直看着那身影走到屋外。苏晚卿唇边蓦地逸出一个嘲笑,沈清仪这一病倒是病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