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元翊看他一眼,淡淡道:“事情办的如何样了?”
肃元翊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重新翻阅起了面前的公文,对他的言辞恍若未闻,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肃元翊没有答话,只是远远落在那书上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陈涧之笑着看她一眼,反问道:“你这不是都来了,我为甚么不能在这儿?”
就在这个时候,帘别传来红芙的声音,“侧妃,竹霜女人来了。”
“这么说,是奴婢多嘴了。”竹霜秀眉微挑,不过顾忌着苏晚卿在场,收敛着没有再说甚么。
陈涧之笑了笑,独自走到一旁落座,好整以暇的清算着本身的袖角,“王爷莫不是信不过我的医术?我下的药哪有解不了的事理,王妃身上的药性已经完整散了,没有一点陈迹。”
陈涧之似是没成心识到对方的疏忽,眯眼回想着原委,有些感慨的摸了摸下巴,“不过,王妃此番会用如许的手腕,实是教人不测,我细心看过,那香料与药羹单看都没甚么,实在不易发觉,若非王爷一早获得动静,让王妃先失了态,怕是最后铁定避不开不说,也无从查证了。”
看来,在这王府当中,对陈涧之故意机的女人大有人在。
肃元翊挑了挑眉,没有理睬他的控告,淡淡道:“你翻到我做了暗号的那页,看看那上面是甚么。”
“是。”
这个时候。肃元翊正在翻阅着下朝后圣上新拨来让他初批的奏表。
“我明白。”肃元翊的手指在桌上顿了两下,将落在那书上的视野收了返来,面上喜怒难辨,“她晓得的太多了,苏太尉的确是当下最好的人选,但也不是非苏家不成。”
陈涧之模糊感觉那书有些熟谙,还来不及看清,便一把接在了手中,等他看清了封面上的字,顿时心疼不已,赶紧将册页抚按平整,苦着脸道:“王爷啊,王爷如何把我的宝贝这么扔过来了。”
只是,这差事饶是辛苦。也让很多人看红了眼,毕竟当今八位皇子中,对奏折掌初批权力的唯有四皇子肃元安、五皇子肃元翊、六皇子肃元珺三小我罢了。
陈涧之见他对这个话题不肯多谈,饶有兴味的啧了两声,“白费王妃情根深种,王爷让我下起手来,倒是一点旧情也不顾念。”
陈涧之提步走近,在桌前一揖行了礼。有些无法的摇了点头,“王爷果然在此处。真是半晌也不断歇。”
肃元翊的目光动了动,透暴露几分冷意,声线清冷非常,“王妃不是病了吗,那就叮咛畴昔,让她病上一段日子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昂首看向肃元翊,吃惊道:“这么说,侧妃能够发觉到那串玛瑙珠有题目了?”
陈涧之进门时,肃元翊堪堪连批了十几道公文。有些怠倦的靠在椅背上,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两下。
肃元翊“恩”了一声,低头喝了口茶。
苏晚卿闻言,也想起昨夜肃元翊拜别时,好似是说过他本日要来看她的话。笑着应了下来。
陈涧之有力的摇了点头,依言将书翻开,神采就是一滞!
听到外头的动静,陈涧之不紧不慢得站了起来,对苏晚卿道:“侧妃有客,鄙人就先行辞职了。”
肃元翊看了陈涧之一眼,视野随后有些漂渺的落向窗外,淡淡道:“我并没有终究决定如何做,这个女子的确有她的分歧之处,如果不是昨晚看到这书,担忧她发觉珠串的奥妙,我也不会对她做甚么。现在,她到底是否能为我所用,要容我再想一想。”(未完待续)
日子已入了腊月,各地都有很多亟待措置的大事小情,这公文一多,分下来的也多。乃至于将肃元翊的桌案也堆得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