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中,那香炉还在不竭的披发着香气。沈清仪不由自主的舔上唇瓣,咬了咬唇。体内的炎热,也垂垂让她对身边的男人产生了激烈的巴望。
他的声音一如平常,但那种由内而发,难以粉饰的疏离感,倒是沈清仪与他结婚以来,从未见过的。
见四下没有旁人,苏晚卿提起裙摆,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本身的屋子,将发丝泻下,替下衣裙,换上了一身寝衣,在确认过被褥都铺在床上后,她点亮了屋中的灯火。
只是肃元翊还是笔挺的站着,他没有转头,没有看她,唯有冷酷的声音缓缓传来,“你身为王妃,一句‘逼不得已’,便能够对本王耍手腕吗?”
沈清仪从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自她有影象开端,她的父亲就是朝中权臣,她的姑母也已入主宫中,她含着金汤勺出世,自是将脸面看的非常贵重,可现在,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与她的婢女群情她的手腕下作,这实在是让她有一种庄严被人踩踏的感受。
幸亏红芙、碧芜,都是她信得过的人,竹霜又是肃元翊独一的贴身丫环,苏晚卿信赖,能入他眼的人,还不至于监守自盗。
红芙有些迷惑的抬眸看向她,点头道:“奴婢不清楚,竹霜并没有向奴婢们说她的来意。”
如何会有男人在她院子里?
苏晚卿回到西侧院的时候,全部院落中静悄悄的,唯有碧芜的房间亮着,烛光摇摆,在轩窗上映出两个女子的身影。
肃元翊的眼眸幽深非常,视野在二人身上顿了顿,淡淡道:“看来,这是王妃本身的意义。”
玉玑与翠珠额角一跳,不由有些慌乱的对视了一眼,翠珠略一游移,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开端道:“王爷所说,奴婢们真的不晓得……”
沈清仪咬着牙,用有些靡软的声音,对地上的二人厉喝着:“你们出去!滚出去!”
“没有?”苏晚卿反复着,淡淡蹙了眉。
东院以外,一片安静。
碧芜听她的声音还算精力,语气里的担忧减了大半,立时领命叮咛了下去。
苏晚卿下认识的蹙了蹙眉,垂垂从含混中转醒,便发感觉这声音有些熟谙……
公然,她房中一亮,不一会儿,屋外便传来碧芜体贴的扣问声。
“王爷。”沈清仪的眼中溢有水光。孔殷的扯住了肃元翊的衣袖。“妾身也是逼不得已,王爷您还记得,有多久没有沾妾身的身了吗?”
肃元翊瞧着沈清仪这副模样,眉间一紧,等两人退下,他的双眼中尽是止不住的冷意,沉默了半晌。提声音道:“恒文!”
是了,是陈涧之。(未完待续)
一个男人道:“侧妃可有说过那边不适?”
红芙点了点头,答道:“碧芜并未起疑,倒是竹霜女人来了一趟,见侧妃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也就走了。”
肃元翊看了沈清仪一眼,淡淡道:“王妃身子有恙,去把陈涧之叫来。”
肃元翊清楚说他派了人来送东西的,红芙这边却说没有这么一回事,苏晚卿不由就有些不测了。
“奴婢,奴婢们不明白。”玉玑伏在地上,不自发的吞咽了一下,降服着心下的惧意,讷讷答复道。
“是,是。”玉玑与翠珠深知沈清仪的脾气,见肃元翊没有不允,赶快从地上爬起来,回声退出了房中。
第二日,苏晚卿醒时,正闻声碧芜在门外说话:“侧妃昨日身子不爽,傍晚就歇下了,除了亥时梳洗沐浴,便一觉睡到了现在。”
翠珠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便见沈清仪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扫了下来,那茶碗擦着翠珠的肩膀飞过,重重跌落在地上,使得房中突然一静。
话刚说到这里,碧芜就领了几个婢女返来,她们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