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前,央王不知犯了甚么错误,终究惹得中正帝大怒,不顾世人讨情,狠心将他赶去了西北关隘。
中正帝看着面前的气象没有说话,沉吟很久,叹出一口气道:“你们这又是做甚么!”
八皇子把头低了低,“儿臣求父皇允准七哥回京过年。”
听到这话,皇后的神采倒是不多数雅了,沈清仪也有些微怔。
八皇子严峻的抬了昂首,“没有,这是儿臣本身的意义。”
一时之间,殿中低笑声四起,刚才另有些奥妙的氛围在转眼间一扫而空。
肃元翊施礼一拜,平平的语气里能听出几分诚心,“望父皇看在清嫔娘娘念子心切的情面上,允准七弟回京。”
中正帝现下拿子嗣说事,便是沈家对天子为肃元翊册妃的旨意再有不满,也是无话可说!
中正帝停下筷子,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这一晚,京畿大牢中迎来了一名客人。
“说。”
一片黑暗里,暗淡的灯火忽闪摇摆,将冰冷的缧绁装点的更加阴沉。
“前头暗处有个台阶,您谨慎着点。”狱卒躬着身子,手里提了一盏火油灯在前带路,不时对身后的男人提示一声。
算一算,沈清仪嫁入翊王府已有两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肃元翊的子嗣中,起码要有一子生母显赫,方才气担当世子之位。
这位央王是八皇子一母同胞的兄长,传闻中,他的性子不羁不驯,可谓是离经叛道的典范,连到处没有正形的八皇子,在他这位亲哥哥面前也得败下阵来,是一众后代里最让中正帝头疼的一名。
想到这一点,诸位皇子心中都多了几分笃定。
提及七皇子央王,苏晚卿虽说没有见过,却也是如雷贯耳印象极深。
公然,一提起央王,方才还面庞暖和的中正帝神采蓦地一变,沉着脸问道:“如何,是不是老七来信任你讨情了?”
苏晚卿看了看中正帝,又望向世人,独自深思起来。
四皇子见状舒朗的笑了笑,“母后教诲的是,亲疏理应有所辨别,不然五弟夹在两位貌美的女子之间难做弃取,想想也是头疼的很。”
这席家宴一向持续到深夜。
皇后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发讲错,下认识的去看中正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