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苏晚卿与其他女子不大不异,却也只是有些猎奇,现在天,这个女子真真让他刮目相看。
肃元翊接过茶碗的手微微一顿,转眸朝苏晚卿打量过来,双眼乌黑幽深无底,略一点头算是允了。
公文上密密麻麻,苏晚卿没有看全,却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一行:“浙川以少女祭河伯之风屡禁不止,河婆横行,民不聊生。”想来,文中其他的字,便是于此事的详细赘述吧。
苏晚卿的内心装着此事,落在书上的目光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数次想要开口,恰好肃元翊一脸的心无旁骛,完整没有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
公然,这上头奏报的内容,与她影象中的那些完整符合。
苏晚卿对他的反应非常对劲,她内心清楚,让肃元翊惊奇的不是她的智谋,而是她所说的话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上一世时,中正帝也是将这公文给到了肃元翊手中,由他想出体味决的体例。
河婆也不傻,发明此中无益可图,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要出高价,给不起的人家,常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被河婆选定赴死。
本地衙门为此头疼不已,广贴书记,否定河伯之说,何如百姓受人蒙蔽,一心只把天灾停歇看作是祭奠的功绩。民气所向,官府劝也劝不动,拦又拦不住,已然束手无策,无法之下,只得向朝中上奏了。
肃元翊见她看过来,冷冷的移开了目光,端起茶碗吹了吹茶面,渐渐的抿下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侧妃有何观点?”
苏晚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她淡淡一笑,神采极是天然,“依妾身看,既然百姓坚信鬼神,那王爷不如就以鬼神之说处理此事。”
肃元翊按捺着沉下气,亘古清冷的脸上毫无神采,独自清冷道:“你是否晓得,大兴土木,可与我大秦的国策相悖。”这一点,恰是现在最让他踌躇不决的关头。
苏晚卿壮着胆量对肃元翊一笑,问道:“这公文里提及的事,妾身也有所耳闻,不知王爷可否准允妾身一观?”
百姓们对这些河婆的话,可谓是坚信不疑,但谁也不肯将自家女儿献上,自但是然的,便衍生出了暗里办理的常例,使河婆从中捞得了很多好处。
话音一落,肃元翊的脸上不见忧色,反而阴沉起来,眸光乌黑慑人,深深的盯向了苏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