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的思路有一刹时的飘远,垂垂的,她回过神,悄悄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苏晚卿有些不测的看了他一眼,“宋亲卫莫不是想去燕东?”
红芙在苏晚卿身边多年,自认对她的性子非常体味。
“宋亲卫但说无妨。”苏晚卿这笑了笑道。
宋闵昂首看了苏晚卿一眼,对峙道:“苏侧妃不必推让,部属晓得苏侧妃并非迷恋财帛之人,不敢送过分宝贵的物件。部属只是瞧着,这块笔洗模样精美,上头又绘有红梅傲雪,想来该当合侧妃情意。还望侧妃不要嫌它粗陋才好。”
苏晚卿没有立即表态,只喝了一口茶,浅笑着道:“既如此,宋亲卫不如把想说的话说明白,让我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再收这礼不迟。”
苏晚卿笑了笑。缓缓道:“年节这几日府上事忙,宋亲卫可贵不当差,如何不好好歇着,到我这里来了?”
很较着,宋闵的神采中还是带着几分惯有的不安闲,而这类拘束与严峻,一点也不比他上一回站在这里时少。
“部属给苏侧妃存候。”宋闵徐行入内,规端方矩的施礼问安。
沈清仪不是一个善茬。
宋闵一揖道:“正因是年节,部属方特地来向苏侧妃存候。也是再次向苏侧妃谢恩。部属始终记得,现在能在王府当差,全亏侧妃当月朔力保举,伯乐之恩,部属不会健忘。”他顿了顿,将手中的锦盒拿了起来,“部属听碧芜女人说,苏侧妃常日爱好练字读书,以是部属特地寻来了一块笔洗,趁着年节献给侧妃。也算是部属的一点情意。”
红芙与兰姝将这番话消化以后,也感觉有些大快民气。
苏晚卿这话说的直白,使得宋闵的行动一顿。
宋闵踌躇半晌,道:“部属并非难堪侧妃,只是部属的要求已被采纳,而王爷现下正在外院议事,部属没法得见方面哀告,只好来求侧妃互助。”
近两日来,肃元翊对她的冷酷可谓是毫不粉饰,翊王府中,有谁不知她已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恰好却有这么一个榆木脑袋,专门求她向肃元翊递话。
碧芜见她怔楞,不由的笑了起来。
西侧院天然也不例外。
她笑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