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身上涌起热流，直接循着经脉，往眉心祖窍而去。
那宝镜落入道人袖中，灰袍老者取出一枚道符，贴在少年额头。
卢守义道：“既然有下院，天然也有上院了？”他夙来爽快，故而直接开口。
他已经能够感到到六合无处不在的元气，更能体味到两人那可骇的修为。
沈炼听到两位老者微微的喘气声，想来刚才所为，定然破钞不小。
浩大元气，注入铜镜当中，那黑火愈发减弱，最后被毁灭。
“沈兄，你说到底是谁，是那位朱袍道长还是灰袍道长，更或者就是掌门？”卢守义向沈炼扣问道。
不过景清孺子，妖物化身，说不定比他爷爷的爷爷还先出世。
本来有处富强的竹林，离他们不远。
他微微闭眼，因为有道霞光罩上身来。
道人缓缓道：“景清先带沈炼和卢守义去竹舍歇息。”
“看来那位师兄却没明白‘居下宝贵，正如上善若水’，故而掌门才言他不知福分。”沈炼略微思考，便随即出口。
“是谁？”卢守义问道。
道人的眼睛不是特别有神，更无辛去病那种沧桑透露。
“你们已经见过他了。”景清孺子微微一笑，化身螣蛇，摇尾击地，翻开阵阵土灰。
“然也。”景盘点了点头。
卢守义问道：“不知那人又是谁，仙家光阴悠长，他莫非仍在人间？”
沈炼和卢守义下了蛇背，巨蛇又复变成孺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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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那道童朝沈炼和卢生一笑，身形一幻，随之呈现条庞大的蟒蛇，通体青色，小腹有一根金线中转开端，更独特的是，它另有一双翅膀。
火线云海悠悠，霞光变幻，中间风吹竹叶，飒飒作响。
道人没有任何扣问，便已经晓得卢生和沈炼的姓名，沈炼免不了佩服这仙家手腕，能知后果结果，只是不清楚，道人是否晓得他修习《上清灵宝天然锁心定神真解》的事情。
“上院也算我青玄弟子，只不过此中多数是跟门中修行者有连累，或是血亲，又或是故交以后，有修行的天赋，故而列入门墙。但说报酬不同，却并不大，之前也有下院的师兄为此向掌门实际，为何都是修行者，却要分出高低之别，前代掌门却将他罚去竹海，砍了七年石竹，并说他不知福分，不知为下之贵。”
沈炼点头不答，说道：“卢兄在问心路呆了那么久，不感觉累么，小弟在顶上但是吃了很多苦头，现在只想大睡一觉。”
巨蛇口吐人言，还是孺子声音，道：“两位师兄请坐到我身上来。”
沈炼没有问，内心一笑，约莫清楚了答案。
沈炼猜想那位前代掌门的意义便是‘上善若水，几近于道’，故而如‘水’避高趋下，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方才是道者胸怀。
这位置，几近跟云海平齐。
同时当年另有人说过近似的话，更感觉风趣。
如果着意‘高低之别’，落在修行中，非是功德。
乃至虽有神仙之姿，论风采却还要比苏先生差一点，可沈炼下认识感觉，道人有种莫测与奥秘，乃至不知不觉间，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受。
朱袍老者和灰袍老者，各自食指和中指并起如剑，滚滚的六合元气跟着两人手指方向，无形流去。
卢守义有些猎奇，他对五经四书倒也熟谙，说到道家典范，却只是普通，他之以是求道，倒是因为一番经历，以是才大彻大悟，问道长生。
景清道：“那人是谁，却不能说，只是自青玄立派以来，他的成绩大略在前三之列，并且他约莫仍在六合间某个角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