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十三和剑十四赶紧扑到叶流云身边，取出一枚晶莹透明带着点点月光色的丹药，送入叶流云口中。
“要我说明天就不该放着放肆的小子走。”安仁杰在一旁气道。
这统统产生得太快，除了沈炼没有人听到红芒的声音。
以他的本领，只需‘望闻问切’中的望字，便能看出二人身材状况，那里还不晓得这个表弟的来源是真是假。
“你可否对别人说过？”沈老爷子俄然问道。
“算了，我也不拦你，更拦不住你，但愿你永久记得，你是在沈家长大的。”沈老爷子的确老了，也看得更透，在生命要结束的日子，反而少了很多固执。
“来岁春暖花开，我随时在名剑山庄恭候。”叶流云一拍身边把手，轮椅从地上震飞，落入肩舆中。
“你说。”
“春暖花开恰是好时候，名剑山庄天下着名，想必当时当有好景，去一去无妨。”沈炼摇了点头，淡淡一笑。
只不过固然满府都喜气洋洋，可沈老爷子却没有因为添了个孙儿，有多少忧色。
做了个手势，便让摆布全都退下。
沈炼信步分着花圃，已然无愧。
“我没事，你们两不消担忧。”
“你是如何发明的？”
“沈炼你太聪明了。”沈老爷子不由一叹。
但是沈炼甚么神采都没透露，只是打量了两人一眼。
“我也没听他们夸过青石、青山，提及青石这小子也是不费心的主。”沈老爷子有了些许肝火，在提到沈炼大舅沈青石的时候。
沈炼在花圃陪沈老爷子漫步，稀稀落落的积雪，还带着些许白霜，在枯萎的花枝中，若隐若现。
“你是谁？”
剑十三和剑十四抬起肩舆，消逝在茫茫夜色间。
“约莫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
莫非沈老爷子胡涂了不成。
现在沈府的人，多数表情很奥妙。
太阳每天都升起，但是到了沈老爷子这般年纪，能见到这天的日出，却一定能见到这天的日落。
“前次派小女请你的便是我，十五再见。”那红芒一抖，点头摆尾，往叶流云身上一钻，复又出来，倒是卷住一枚画卷，划破天涯，一下子便消逝掉。
而所谓新出世的孙儿，他连一眼都懒很多看，生出来后更没去抱过他。
叶流云这才豁然，缓缓道：“沈公子手腕高超，叶流云佩服得很。”
沈炼并不感觉风趣，世上的事，如果一个‘杀’能够处理，那就没这么多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