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又道:“奉告庆儿,师法魏武。”
御林军到底是练习有素,只慌乱了一瞬,便有军官批示兵士将一座宫殿的门口围住。远处传来很多人同时奔驰的声音,柴麒晓得,那是闻讯赶来声援的御林军。
她运起轻功,直奔东北方向。
柴麒之前悄悄探查过北郑禁宫的布局,是以现在她并不非常犯愁。她信赖杨烈埋没得再深,防备得再周到,总还是有迹可循的。
她双掌翻飞,也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招、如何脱手的,只听获得众侍卫“哎哟”“哎哟”的一片中招以后的痛苦喊叫声,顷刻间已经倒下了十几个,包抄圈被强行豁开了一道口儿。
柴麒倒是不怕的。
她唯恐夜长梦多,等不得,脚下微微用力,一道乌黑划过墨蓝色的夜空,悄无声气地在世人的头顶高处掠过,落在了殿脊之上。素手按在紧闭的窗棂上,劲力轻吐,“嚯啦”一声脆响,窗棂尽碎。柴麒因而一猫身,翻进了室内。
柴麒微运内力,裹住她苗条身形的薄弱白衫悄悄一振,便抖掉了粘在其上的片片白雪。
咔啦啦啦――
月光下,面庞清癯的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闯了出去,等不及那道暗门关严,便冲到榻上端坐的老者面前,急道:“尊主!有大事!”
男人剑眉紧蹙,“杨烈死了!”
朔风猎猎,卷着一团一团的雪花,在酷寒的夜里,狂舞。
柴麒皱眉,循着气味看去,两丈开外,一片血泊,血泊当中蜷着几具身材,一动不动,明显已经死去了。此中一名男人的穿戴与众分歧,他身上是明黄色的寝衣,已经被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沁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