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情”字何干?宇文睿不懂。
“贵使极言要伶仃觐见,所为何事?”宇文睿端坐,看着案前的中年男人施礼毕,强压着孔殷的心境,问道。
遵循大周朝的常例,腊月三十儿这天天子是不早朝的,因为夜里要大宴群臣、宗亲,以示万姓同乐,共迎新岁;正月月朔一早天子带领百官赴泰享殿祝告六合为百姓祈福,然后便是朝会大典,天子接管群臣和各方使臣的拜贺。这一番礼节下来,也是有的忙了。
宇文睿漂亮一笑,“贵使故意了!还请贵使替朕向女王千岁请安!”
宇文睿看到“漠南使者”四个字,心念一动,“啪”的合上奏折,迫不及待地叮咛申全道:“宣漠南使者,朕在重阳宫伶仃见他!”
申全去了,很快便折了返来,奉上了礼部尚书的折子。
那漠南医女为景砚诊脉的时候,宇文睿不由得高低打量她——
她说着,眼风再次滑过昏睡的景砚,“她是你们大周的太后,便只能用‘眠心花蕊’。”
她汉话说得不错,吐字清楚,语声清冽,模糊带着不成侵犯的威仪。
他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直奔主题道:“鄙人本日觐见陛下,实是为陛下解忧而来。”
宇文睿衣不解带地守着她,见她这副模样,内心又是心疼,又觉不结壮。
宇文睿闻言,面上的神采紧了紧,道:“朕的医官已诊出病症地点,也晓得对症的药方,只是这药方中的君药不易得。”
“哦?”宇文睿眉峰一挑,“贵使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