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微一沉吟,转过话头儿道,“这几日过年,宫中热烈,难保人多口杂。天子单身涉险地,这不是闹着玩儿的……顿时传何冲、吴斌,另有申全来见哀家!”
秉笔也是个聪明的,闻言顿时明白了太后的意义,忙回道:“主子放心,申大总管一向在殿外服侍着呢。”
“姑姑慢走。”
景砚的眉头拧得更紧:“漠南医女?”
景砚这才悄悄松一口气,可转念间又想到:申承是没机遇给歹人报信了,别人呢?那奥秘人连坤泰宫的大总管都能打通,何况别人?
饶是二人经惯了大事,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何冲听得热血荡漾,朗声道:“臣定当不负太后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施然出于医者的本能,第一眼便见到了景砚惨白无血的神采,另有额角上沁出的盗汗。
她再觑一眼景砚,笑道:“太皇太后她白叟家说,只如果天子的事,问太后必然是没错的。”
“宣!”
“太皇太后说,昨夜除夕,天子大宴群臣、宗亲,她白叟家身子不爽,也就罢了。可本日是天子的生辰,本该大办家宴的,她白叟家也乐意热烈热烈。谁想今儿晌午天子只来给她白叟家磕了个头,陪着说了几句话,就仓促忙忙地走了。太皇太后不敢惊扰了天子,怕迟误了军国大事,是以差奴婢来叨教太后,究竟产生了何事?”
景砚点头道:“哀家哪有养病的心机?”
玉玦点点头,道:“既如此,奴婢便这般回禀太皇太后了。”
“主子,您可烫着了?”秉笔忙不迭替景砚擦拭溅在衣裙上的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