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宇文睿蓦地左手一拍身侧的小几,牵动了伤口处。
曾经,因为天子年幼,她不但担起了后宫的事件,还要参酌前朝的大政。那段日子,真是累心费心,唯恐半步行错。自家粉身碎骨她不怕,她怕这万里江山因为本身哪怕一个小小的忽视,而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啪——”
宇文睿的眉头拧得更紧,“几个时候的火,你们是如何救的!莫非灭了火,没人进火场清理吗?莫非没有扣问逸王府的旧人吗?”
如此,她该如何向吉利交代?
面前的脸,还是是那张都雅的脸;无忧,也还是是她的无忧。可景砚却突生出陌生感来。
“说甚么?”
“说。”
她心中忐忑,瞄着景砚淡然的脸:阿嫂内心不痛快?
顷刻间,景砚只感觉北风砭骨,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说罢,告别走了。
云素君忙欠了欠身,“分内事,臣定当经心极力。”
京兆尹被问得一头盗汗,忙回道:“陛下!非是臣没有清理火场,火场确然是清理了,逸王府的旧人……”
景砚转向云素君,温言道:“天子的身材,还请郡主多操心机。”
景砚闻言,神采一黯。
折子被她扣在了身侧的几上。
下跪的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悄悄叫苦:那样的爆炸,那样的大火,尸首早七零八落了吧?到哪儿查去啊?
她再次仰起脸,对着彼苍,冷静祷告:但愿统统都会暖和地产生,暖和地结束。若老天非要撕心裂肺,非要奖惩,景砚愿以一身承担。
她景砚,能够把统统的权力都交还给天子。可如果,十三年前的一幕再重演呢?又该如何面对?
黑沉沉,没有亮光。
“既如此,奴婢便告别了。”听罢景砚的一番话,玉玦见礼道。
但愿——
这让她更感觉心中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