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并不怪阿姐,敬爱之人身处存亡边沿,没有谁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她是过来人,她懂。
金凰儿向她走来,眸光殷殷地看着她,“阿睿,陪我喝一杯,可好?”
宇文睿不放心,又命魏顺去查,获得的成果也是一样,且得知,安和郡主自来到军前那日起便日日茹素。
“噤声!”宇文睿怕惊扰了云素君,命魏顺带了那侍女到旁屋问话。
喝罢药,云素君勉强吃了两个蜜饯。
“并不是甚么沉痾,”云素君倚靠在榻侧,柔嫩着目光凝着她,“何况,已经好了……”
阿姐她,在替景嘉悦,赎罪……
“阿睿!”云素君失声低呼。
“此事朕意已决,阿姐不必多言了!等过两日,阿姐身子好些,就回京去吧!”宇文睿亦摆出天子的身份,下了定夺。
一朝天子放下身材,恨不得赖着安和郡主让本身喂她喝药,魏顺和众侍女表示都快看不下去了。
“阿睿!太后令媛贵体,尚能陪你在这里,我是你的姐姐啊!为甚么不准?”
“我喂阿姐喝好不好?”她自告奋勇道。
“阿姐别急,不过是一碟子蜜饯罢了,只说是我想吃的,算不得逾矩。”宇文睿安抚道。
她说着,转头对魏顺道:“去取一碟子蜜饯来。”
云素君拗不过她,又见她满眼的等候下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心中已是软了。
“不是这个话,”云素君点头,“王军与北郑军队战事吃紧,这里又邻近疆场,我军初入,到处艰巨,连尹智囊每日都简衣简食,军中的诸位将领也都吃喝用度从简,不肯惊扰了城中的百姓,又怎能为了我刻苦药就格外要求些新奇的饮食?”
“药也是浑喝的!”云素君板了面孔。
宇文睿脚步一滞,闷道:“你们,我都不准在这里!过几日,一同回京去吧!”
“为何?”云素君急问。
云素君没来得及止住她的话头,只好无法道:“端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