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
施然听到那声“然哥哥”,心口一热,对着宇文睿躬身拜道:“陛下!太后之恙,源于苦衷太重、思虑过量,臣就算有通天的手腕,能医治的只是太后的凤体;可心机……还请陛下多念着太后自幼教养之恩……臣……”
说着,她面向施然寂然道:“若朕能获得那眠心草,施爱卿,你可有掌节制成‘眠心汤’?”
宇文睿点点头,“早走了。”
施家的冤案是前朝旧事,要重审,就要颠覆武宗天子的定论,这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处理得了的。如有一日,施家得以昭雪,施然是否能够担当爵位,那另当别论,但那并非本日该会商的事。
景砚暗骂本身,别过脸去,再也没法直视宇文睿的手。
“你……”景砚脸上烧得短长。
抛开施然的祖上不提,她竟然要加封施然爵位?只为了施然能够治好本身的病?
她不肯听对方啰里啰嗦的,能不能拿到眠心草那是她本身的事。何况,为了阿嫂能够病愈,不管要她支出甚么代价,她都是情愿的。
只见宇文睿左手端了玉碗,右手捻起玉勺,舀了半勺,在景砚错愕的目光下,凑到嘴边,探出粉嫩嫩的小舌头点了点勺子里的药汤,秀眉微蹙,又把勺子放回了原处。
“阿嫂?”毫无牵挂的,她对上的是宇文睿体贴的目光。
直到再也喘不过气来,她蓦地伸开眼睛——
因为懂,她更感觉难过。
施然话一出口,就很想咬掉本身的舌头:告别就好好告别呗!说甚么“您二位另有话要说”?这不是画蛇添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