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王青阳暗自点了点头。
“这关乎少爷的将来,我怎能健忘?”虎子浑厚地摸摸头。
“少爷,卯辰初至。”
二人拿出令牌,通过甲士的查抄,朝平话人地点的主台走去。
…………
若现在有人问王青阳幸运是甚么,他定然答复,幸运就是完整的影象。
“少爷,你如何了?又做阿谁梦了吗?”倒是睡在隔壁卧房的虎子,被他喊声惊醒。
姜国,蓝田县,夜间中午。
王青阳顺手取了一本书,坐下旁观。
二人相依为命,煽情的话自也不必多说。
“你去睡吧,我有分寸。”
广场虽大,平话人声音却能完整通报到每一处,仿佛存在着某种近似于声响设备的东西。
一声雷鸣般大喊,王青阳从梦中惊醒,展开双眼,只见一张乌黑大脸,横在面前。
如果他刚来这个天下,那他能听懂这里的说话,还能誊写无误该作何解释?
王青阳没了睡意,爬起走到门前,“嘎吱”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在一片茫茫无边的皑皑雪地上,长空雪落纷飞,大地银装素裹,一个曼妙的青衣身影就在此中轻巧起舞,仿佛在驱逐他,看不清她的脸,但那和顺缠绵的密意眼神,倒是那般清楚……
“太上道祖成道之时,反手间毁灭千万巫妖。”不错。
王青阳却看得津津有味。
封面上是《神州志异》,册页破褴褛烂,只这卖相,就让人掉胃口。
二人说话间,踏着青石铺成的台阶,穿过月形门,一个巨型广场便闪现在面前。
“不如再去看点书,这里的书倒也有点意义,说不定能够触类旁通。可惜虎子是个糙男人,我那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胡想啊……也就梦里想想了。”他自顾自笑了一下,又昂首看了看天上明月,转过身回房,点起了烛火。
“可”这个字还没写完,一股极强倦意袭来,他竟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故老相传,古之东皇,为重生至爱,曾以浑沌钟破开时空长河。”凭此脑洞,徘徊于二十一世纪,岂不快哉?读得鼓起,他还在书上做了讲明。
“这是坐位的服从吗?”王知白内心掠过这个设法,这时耳边平话人的声音已然消逝,只见光幕上祝英台脱去婚服,一身素衣,缓缓走到坟前,放声大哭,顷刻间风雨飘摇,雷声高文,“轰”的一声,宅兆裂开,祝英台一颦一笑,纵身跃入,又是一声巨响,宅兆合上。这时,光幕上风消云散,一对斑斓胡蝶从坟头飞出,煞是斑斓……
广场四周围着一群甲士,个个身材魁伟,被甲带刀,杀气凛然;广场中心,则堆积着数万人,跟着台上中年平话人顿挫顿挫的报告,人头攒动,可谓可贵一遇的盛况空前。
“那还好,还来得及。”
他奋力上前,只为看清她的面庞,但是跟着他的靠近,那女子舞姿曼妙却渐趋狠恶,竟似在用生命起舞普通,步步泣血,直舞得全部天下,都是鲜血般的凄迷冷傲…他声嘶力竭的奉劝、禁止全然无效,跟着一阵莫名的心悸,他便这般惊醒过来。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呼吸垂垂安静,眼睛也渐渐适应了暗中,只见窗扉西斜,有一束淡淡月光,斜斜照进,洒在青砖空中,如霜如雪。
“啊!停下!”
王青阳二人来到台前,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那我去睡了,只是明天的平话比赛,少爷你筹办好了吗?”虎子有些担忧。
“少爷!你如何趴在桌上就睡了,该起来参赛了!”
恰是凌晨时分,街道上空无一人,非常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