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自来熟的本领,范闲在这一年的宦海酒场磨练中,终究学到了几丝精华。那位门房一愣,心想侯爷客岁确切曾经出使过南庆,传闻在南边也醉了很多场,莫非就是面前这位年青的使臣?
长宁侯不但好酒好色,并且实实在在是个迂庸之辈。太后一共有两个兄弟,此中的长安侯还能领兵上阵,固然是个败军之将,但总比他强些,这位侯爷好些年了,只敢在京里窝着,也就是这等痴顽之辈,又仗着有姐妹太后做背景,才敢如此不知轻重地将身为南庆使臣的范闲迎进府来。
范闲也没推测这侯府如此好进,入了大厅,看着椅上那位中年人,哈哈一笑,走畴昔极其热忱地来了个拥抱,说道:“一年未见,侯爷风采更胜当初啊。”实在客岁京都当中,他与这位北齐主使也不过见了几次面,最后在殿上倒是痛喝了一把,只是模糊记得对方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