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应道:“这倒确切,幸亏陛下贤明,将提司大人派来了江南。”
范闲扫过诸位官员的双眼,说道:“望诸位大人以此为念。”
安息?没那么轻易,就算诸位官员略微退开以后,相干的仪仗仍然耗了很多时候,范闲与殿下才被众位官员拱绕着往岸上的斜坡走去,坡上有一大大的竹棚,看模样还挺新,估计没搭几天,是专门为了范闲下江南筹办的。
小男孩儿的身上穿戴一袭淡黄色的常服袍衫,领子处暴露一圈毛衫的绒毛,衫子上绣着一对敬爱却不着名的灵兽,配着那张清美的面庞,灵动的双眼,看着煞是敬爱。
众官员倒是心中一惊,晓得这位便是被皇上赶到范提司身边的三皇子,从速调剂方向,齐齐对三皇子施礼:“江南路众官员,见过殿下。”
范闲回身向总督薛清叨教了几句,薛清浅笑着看着面前这一幕,挥手表示衙门里的差役跟着监察院的官员上了般,不久以后,那些差役下人们便辛苦万分地拉着几个大箱子下了船,来到了竹棚当中。
几个箱子当众翻开,只见一片金光灿灿!内里的珠贵重重物品不计其数,十足都是沿江官员们奉上来的礼品。
“这箱银子跟着我从京都来到江南,今后我非论在那边为官,都会带着这箱银子。”范闲和声说道:“为甚么?就是为了奉告各路官员,本人……有的是银子,不怕诸位笑话,我范安之乃是含着金匙出世的人物,任何想以银钱为利器打通我的人,都从速死了这份心。”
众官员无可何如,低头应是。
众官员呵呵笑了起来,纷繁说钦差大人说话真是风趣,真是谦善。
范闲的出身是甚么?不是甚么诗仙居中郎太常寺,而是……黑糊糊、阴沉森的监察院!众官员心头一惊,不晓得他接下来要说甚么,心想银子我们都已经送到位了,您还想如何样?监察院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范闲呵呵一笑说道:“当然,就算住在杭州,也少不得要常来姑苏叨扰大人几顿,传闻大人府上用的是北齐良庖,京都人都好生恋慕,我也想有这口福。”
咳声一出,场间顿时冷场,杭州知州是个见机极快的老刁猾,暗喜姑苏知州吃瘪,却正色说道:“本日天寒,我看诸位大人还是从速请钦差大人另有殿下上去安息吧。”
……
这几声大笑顿时传遍了竹棚表里,江南路众官员们循着笑名誉去,只见总督大人与提司大人正言谈甚欢,内心放松以后更是暗生佩服,心想小范大人果非常人,世人暗自惊骇的较量局面竟是没有产生,也不晓得他说了些甚么,让总督大人如此高兴。
薛总督感喟道:“年青人嘛,老是比较有演出欲望的。”
范闲自怀中取出钥匙,翻开了箱盖。
“本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范闲先看了一眼四周的官员们,笑着说道:“固然与诸位大人昔日未曾同事过,但想来我另有些名誉,大师约莫也晓得一点。这脾气,往好了说,是常常别出机杼,往坏了说,我是一个有些混闹、不知轻重的年青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