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的嫁奁,不但牧家老一辈们目瞪口呆,云缺和牧青瑶也大感不测。
一众老者吹胡子瞪眼,茶壶也摔了,桌子也掀了,对牧轻舟瞋目而视。
云缺摊了摊手,道:“又不是我爹,我哪晓得你爹有甚么苦处。”
牧轻舟停下脚步,没有转头,背对着世人道:“各位叔伯稍安勿躁,等我返来自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不会的,牧家没有强大的仇家,不该呈现存亡存亡的环境。”牧青瑶轻声低语着,难掩忧色。
牧青瑶只好与云缺一起上路,车队浩浩大荡赶往剑宫方向。
“我看不出你爹真正的企图,不过有一点我大抵能猜到。”
大厅里传来牧家长辈的声音,这群老者实在坐不住了。
牧府,大厅。
内心出现一丝自责,她与父亲向来陌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从未想过父亲还会有苦处。
牧青瑶紧蹙秀眉,呢喃道:“苦处……”
牧家之主,要将半数产业以嫁奁这类公道的手腕保存下来,而剑宫,就是最安然的保险库。
天气渐暗。
“不可!你现在就说清楚!不然别想从牧府拿出一个铜子儿!”
“轻舟,你还是现在就解释清楚得好,叔伯们年事都大了,经不起惊吓。”牧晚开口道。
云缺沉默了很久,躬身一礼,道:“多谢牧伯父。”
牧轻舟苦笑一声,对云缺嘱托道:“瑶儿心机纯真,不大懂买卖之道,这份嫁奁不算少,你帮她看着点,莫要被人骗了去。”
“牧伯父可知我爹的死因。”
一名秃顶老者大声喝道,上前就要禁止。
牧轻舟的做法不对劲!
从牧轻舟临行时叮咛的那句‘回剑宫’,云缺大抵猜想出牧轻舟的企图。
牧家的一众长辈立即沉着下来,那追出来的秃顶老者定在原地,没敢在上前,牧晚也就此闭嘴,不再言语。
人不管如何假装,装得不幸无辜还是大义凛然,眼底那淡淡的遗憾是很难装出来的。
铁精也一样,能炼制法器,代价只比精铜低一点罢了。
看着云缺手里滑落的金沙,牧青瑶蹙眉自语:“莫非爹想离开牧家,自主流派?”
如此轻浮,她牧青瑶忍无可忍。
“恶棍!”
“猜的。”云缺懒洋洋的道:“这么多嫁奁,等结婚以后本侯又很多个头衔,大燕首富。”
云缺只是扬了扬头,把脖子送给对方,随便砍。
牧轻舟沉重的摇了点头,道:“这些年,我起码派出去十拨以上的人马去寒水城检察,此中不乏妙手,却没有一小我活着返来。”
牧青瑶始终紧蹙秀眉。
云缺看到了牧轻舟眼底的那一抹遗憾。
“三叔年青时最喜打猎,打过很多野狼。”牧轻舟隐在暗影里的双眼静如止水,声音清冷道:“你有没有见过,能被喂饱的狼。”
牧青瑶柳眉一挑,眸光如刀,长发上的青色发簪微微闲逛,周身剑意涌动。
“不会,如果他想自主流派,想必早脱手了,何必比及现在。”云缺随口道。
“你家那些长辈连我这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你感觉他们能斗过你爹那种老狐狸么。”
精铜可不是浅显的铜铁,而是由黄铜提炼而来,是炼制法器的根本质料。
看着大门外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云缺没问天价嫁奁的事,而是看似随口的问了句:
跟着牧轻舟挥手,马车接生长龙,一辆挨着一辆驶出了牧府。
“谁要和你结婚。”牧青瑶娇嗔道。
一句话,在坐的世人听得心惊肉跳。
“贤婿可还对劲。”牧轻舟笑着道:“收好,没事的时候对对账,人多手杂,免不了丢些东西。”
“牧轻舟你是不是疯了!你嫁女儿竟给出半数产业当嫁奁?”
其代价比黄金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