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整齐严肃的府邸,现在已经狼狈不堪。门首的匾额不见了,一扇府门被全部掰断,另一扇破了几个大洞,歪倾斜斜虚掩着。大抵已经到了饭点,门后几口大锅架在火上,黄巾兵士们围坐在火旁,眼巴巴等着明天的晚餐。几匹骡马之类的牲口零散地拴在景观树上,落拓地张口大嚼本已破败不堪的花圃。
“对,将军,我们怕那牛辅何为,不过是个部下败将罢了,干掉他就是了!”有几个渠帅拥戴胡才道。
“禀告将军,蒲坂有运兵大船五艘,每艘连船工在内能载三百人。那些船工本来也想跑,我把他们留了下来。老朽担忧黄巾袭城,我们这些老弱抵挡不住,把船落到黄巾贼手里就不好了,以是号令那些船工把能开动的大船全都开到对岸,只留了几艘划子,以便通报动静。每天凌晨这些船工都会来这支付当日的口粮,老朽隔几日也会过江转一转。”
现在蒲州可节制范围内统统熟田不管仆人在不在都已经播种,但说实话对这些农田的收成我不抱甚么但愿。
黄河以西有很多荒地,地盘也还算肥饶,如果能够我但愿蒲州百姓能在河西岸开荒,这个还需求尽快动手,如果行动够快,大抵还能够补种一季春小麦。归正遵循董卓的号令,黄河以西二十里范围内一样属于我的辖区,应当不会有甚么题目。
白波黄巾接管张角败北的经验,家眷尽多数留在火线太原,是以军纪也算严明,本不该呈现大堂烧饭的事。只是战事逐步艰巨,特别是粮草垂垂不支今后,士气日衰,军纪也就更加的败坏了。
……
现在已经是夏季,想浇水筑冰城没甚么能够,现在能做的是修复破坏部分,把城墙重新修好,我筹算和徐老筹议一下要些壮丁一起筑城。城上的各种守城东西也有很多破坏,随军没有工匠,向牛辅写信但愿能从辎重营调拨几个工匠。能够有人会说受过当代教诲,特别是理工科门生,机器上的东西应当得心应手才对。实际上倒也能本身处理,但从画图纸到做出考证产品再停止实验、点窜、实验、点窜……最后出成品能够需求一两年工夫。毕竟浅显工厂不大能够有投石机或者弩床的出产图纸。
渠帅李乐起家答道:“启禀将军,太原的存量另有一百余万石,充足我们用到秋收。只是太原到河东路途悠远,韩老弟只要五万人,不但要镇守太原和上党,还要戍守壶关,要先把粮食运到上党,然后从上党转运,人手不敷。此次勉强抽出两千人,押着三万民夫走了三个多月才送来两万石粮食,省着点能支撑雄师十天之用,这个速率不敷以供应雄师耗损。”
我跳上马,把老都伯扶起来,然后率军进城。
蒲坂西面城墙临河,有一处水门,城墙底部用青砖垒砌,上半部分和其他三面一样是用细黄泥浆掺杂碎石磊成。
第二件事是蒲州的地步。
“将军,此事不当!”眼看郭太面露踌躇之色,李乐与杨奉忍不住一起大喊。
杨奉有些难堪的开口道:“我们进入河东已经超越四个月,粮草转运一向不顺,三个多月都在依托当场征集的粮草保持。到现在,除了蒲州一地,河东各县的邬堡、县城全数被我们劫掠一空。再要征集就只能挨家挨户挖开各家的地窖了……必然会碰到固执地抵当不说,能获得的粮草恐怕也会极其有限。”
蒲州和河东之间大片平原相连,马队来去如风,防是防不住的。黄巾贼说要烧田必定不是开打趣,我感觉不管蒲州士绅是不是拿出八万石粮食,黄巾都会烧田――消弱董卓治下的气力。再说他们如果真送去八万石粮食,估计牛辅也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