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如有所觉,既然聂道天现在要让他们扎木筏,想必不会伤害他们。云长乐自从晓得害聂道天的人是与本身长得极其相像的萧天宁后,心中不知把她骂了多少遍。聂道天的眼神看得她心底拔凉拔凉的,她偷偷缩在云西辞身后,恐怕那大魔头迁怒本身。
英儿没有接那瓶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多谢公子。”回身跟着聂道天往石室的出口走去。
英儿只觉心中爱恨交缠,轻声道:“如果他复苏地活着,那永久也不会像甚么也记不得的‘天哥’那样听我的话,对我好……”
她道:“这叫离心草,本来只长在永国的雪神庙中。传说它是雪神从人升格为神祗时服下的草药,吃下它,便能忘怀统统,完整与尘凡断绝人缘。”
云西辞当即屏住呼吸,只听她道:“它的汁液如果能够沾一些在人的口鼻处,光是那持续不竭的味道,也足以让他落空三五天的影象了。”说罢她将离心草放入怀中。
这中间的曲盘曲折,英儿又如何想获得呢?
云西辞点了点头,对英儿温文有礼道:“前辈,请为西辞带路。”
林中几近一片乌黑,但英儿如同夜可视物,在林间敏捷穿行。云西辞不远不近地跟在英儿身后,俄然英儿脚步一停,没有转头,她温和的声声响起:“公子乃真君子。”
英儿看也不看他,只看了聂道天一眼,便回身往林深处走去。
聂道天看向三人,说道:“我们先从这里出去。”
英儿说道:“公子公然聪明!宗主一身本领,若不是靠离心草,如何困得住他呢?我算好了时候,当药效减弱时,便诓他沾上药汁。折下的离心草只能保存一个月,以是我便每月都要设法设法地去山坳中诱捕新的离心草。”她叹了口气道:“这山坳中的离心草这些年来早就被我抓得差未几了,这一年来,已是特别难寻。”
云西辞自幼被云烟教诲,比起普通男人,对女子多了非常的恭敬,只说道:“前辈过奖了。”
云西辞看着那株披发着光芒的小草,道:“前辈是说它还活着?”
云西辞道:“我见它会动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