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童却俄然出声撇嘴道:“徒弟,扶摇觉得这时便给解药,未免早了点。”
司徒寒江只感觉面前一花,一股婢女幽幽飘过,霍地今后一跃,还没来得及昂首,就听得厅中几人大呼道:“掌门!”定睛一看,刚才一拳打向梅木夫人的无极门主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七孔流血,双目圆瞪。只听他的弟子悲忿道:“掌门被打死了!”
“哦?”那声音又低又柔,温润委宛,只说了这一个字,世民气中却像被勾了一下似的,只感觉又痒又舒坦,情不自禁地巴巴看向门口,悄悄但愿她再多说几句。
司徒寒江身形一动,还没来得及脱手,却见梅木夫人右手虚按在罗景天胸口,皱眉道:“再上来,我便立即杀了他。”
梅木夫人目光冷冷地瞧着她道:“如何?打不得?”
梅木夫人阴阴说道:“哭甚么?不打死他,你又怎能做掌门?我看你内心欢畅着,又何必装模作样?”
只见那女童扫了厅中一眼,目光从群豪脸上一一掠过,脸上带了鄙夷的神采,看向莲生时猛地定住目光,指着她细声细气道:“徒弟,就是她欺负我,喂我毒药。”世民气中一懔,看向莲生的目光立时带了怜悯之色。那女童暴露幸灾乐祸地浅笑道:“她还说,便是徒弟您也解不了她下的毒呢。”
“啊――”
罗丹青微微一怔,手腕一抖,只听那女子低声吟道:“一枝便带百般色,酥手折梅入画来。”又轻声一笑道:“你倒是会夸我。”
罗景天心胆俱裂,狂呼:“丹青――”疾奔而至。梅木夫人快速脱手,一指往他风门、天宗两穴点去。罗景天一掌向后拍出,哪知却拍了个空,耳边只听梅木夫人一声冷哼,两处穴道微感一凉,刹时便被点中,直挺挺地僵立在闭目不醒的罗丹青面前。如果平时,罗景天固然不敌,也不会如此不济,但是此时心神大乱,一招之下就被梅木夫人拿住!
扶摇猛地回身,身形一晃,五指抓向那说话之人,口中叫道:“长乐,欧阳长乐――此次看你往那里跑!”
梅木夫人斜睨他一眼,软软道:“要如何也不干你事。”
罗丹青连变数招,那莹白“酥手”却一向捏着他的脉门,如何也甩不开,心中微怒,轻斥道:“夫人可知男女有别?”
梅木夫人嘲笑一声,倏忽而前,“没出息!”一掌拍将畴昔,“既然如此,你便去陪他!”
欧阳念心中大骇,心知脱手之人功力非同小可,退了一步,悄悄变作守势,回身看向厅外。此时罗景天与司徒寒江、焚琴煮鹤四人也齐齐停止,厅中世人的目光都跟着欧阳念看了畴昔。
“你……你胡说!”那弟子错愕道:“掌门德高望重,我……我从未觊觎掌门之位!”
梅木夫人眸中利芒一闪,右手一动。
赤松子皱眉道:“请夫人部下包涵,勿要再造杀孽。”
梅木夫人说道:“她的爹爹妈妈都去了,我不去寻她,她本身也会乖乖地寻过来。”看着扶摇,讽刺道:“不过你若高兴了,他们就不知能陪你多久了。”她虽是轻言细语地,但莲生满身真如坠入了冰窖,只听她对本身说道:“跟我走吧。”身子一轻,便被梅木夫人拎在手中,往外走去。
“放开我娘!”厅中俄然一声大喝,声音清脆尖细。
梅木夫人看她一眼,声音低柔道:“传闻你的医术非常了得,连扶摇也曾被你毒倒。既然如此,你便来梅木岛陪陪我吧。”世人神采一变。扶摇娇笑道:“你看徒弟对你多好,怕你孤单,便把你的相公也一并请去了。”她转头对梅木夫人撒娇道:“他们另有一个女儿,唤作长乐,如果徒弟能将她一并带归去,扶摇便更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