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云盯着他道:“云公子刚才使的是甚么工夫?”
世人齐声惊呼,眼看胡庆就要被长剑穿胸而过,均觉冯素云出招过分狠辣。
欧阳灵灵与他没甚么友情,一时倒也答不出来,只得道:“云西辞,你来大熙意欲何为?”
胡庆心中烦躁,却看出她使这套剑法只用剑招,不出内力,旋即揉身而上,双钩点、戳、捞、钩,使得虎虎生威。冯素云长剑轻挥,双目紧闭,混不在乎他那暴风骤雨般的进犯,只听“铛铛当”的响声不断,一柄长剑划出道道银光。
云西辞听得逼真,微微一笑,低头看向青花瓷罐里的两条金鱼,双目放空,有些入迷,他不知想起了甚么,先是勾唇淡淡一笑,忽地神采变冷。
云西辞怎会不知她话中有话,但他自小便被云烟教养,向来对女子多了一分尊敬顾恤,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计算。只是几次三番听到“楚盛衣”这个名字,心中开端有些留意。
云西辞安然道:“第一招是飘云掌中的‘乌云压顶’,第二招是大拂穴手。”边说边悄悄比划。冯素云目光明灭,待他比完,思考半晌后道:“云公子这两招均是以内力禁止敌手,若以剑招而论,仗剑宫起码有十种招式能够反制。冯素云拜在公子手中,只当学艺不精。若要比拼内力,我掌门师兄,或是师侄楚盛衣当可与公子一较是非。”
云西辞闻声猛地昂首看去,只见那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妙龄少女直直走到仗剑宫薛逸几人面前,盈盈一拜道:“欧阳灵灵拜见众位前辈。”她的声音清脆好听,面貌明丽秀美,世人均想不到这位名誉仅次于楚盛衣的年青女侠竟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很多年青少侠已然轰然心动。
冯素云见他荣辱不惊,听了本身的话,只是一笑罢了,整小我始终澹泊娴雅,好似天塌下来也自这般安闲不迫,气度真与凡人分歧,叫人见之心折。她看了一眼胡庆与程三浅两人,终究说道:“我与他们二人本也没甚么深仇大恨,既然云公子开口,那就看在云公子的薄面上不再计算罢。”说罢回身坐回桌边,神态非常傲岸,好似给了四海帮天大的面子。
薛逸起家上前,看着他的面孔,游移道:“敢问中间可认得云山竹海的云西辞?”
那边胡庆已安然立在程三浅身边,两人与厅中世人一样,均是目光炯炯地盯着这方。
薛逸叫道:“师姐,谨慎!”话音未落,只见胡庆腾空飞起,冯素云还未回过神来,一只苗条的手已经悄悄地压在了她的长剑剑身之上。
胡庆久攻不下,对方更是闭目与他相斗,胜负之分早已了然。他本不是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之人,心知再斗下去,本身非得颜面扫地不成,正待撤招退下,却见冯素云双目蓦地展开,长剑倏忽而至,眨眼间已至胸前。胡庆大惊之下蓦地后退,冯素云冷喝一声:“着。”胡庆胸前衣料立时被剑气冲开一条口儿。
云西辞直奔后院,欧阳灵灵飞身疾追,世人也跟着跑向后院,不肯错过这场定会出色非常的比试。
胡庆身子一侧,双钩互击,摆布两手别离从两个刁钻的角度攻向冯素云,心道:“双拳难敌四手,我看你如何闭着眼睛破我这招!”冯素云闭目不动,待到双钩递到身前半尺,长剑微抖,“铛铛”两声响起,双钩又被她以极快极准的伎俩荡开。世人见她招招后发先至,闭目而立,自有一番威仪,无不屏息而视,心中暗赞不已。
云西辞悄悄浅浅地笑了笑,拱手行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