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浅大吃一惊,嘴巴大张,过了半晌,抖声问道:“我们这船不……不是去丹霞岛,中间在羽山岛、老头崖、飞鱼岛上长久逗留吗?这梅……梅木岛是如何回事?我咋不晓得要去梅木岛?!”
云楚二人闻声一瞧,云长乐醒过来了。
楚盛衣跟着世人去了飞鱼岛上。四海帮的帮众繁忙起来,程三浅憨直得很,不太在乎情面油滑,楚盛衣帮不上忙,便被凉在了一边。他在岛上转悠了一阵子,便唤来一向跟从着本身的一吟,遵循先前的帆海方向飞去。
程三浅想了想,道:“那小妞十五六岁,长得杏眼桃腮,美倒是美,我瞧着总感觉内心发憷,感觉她邪里邪气的。恰好这些年青的臭小子们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看她一眼,便魂儿也要被勾去了。”
楚盛衣“咦”了一声,暗生警戒,心道:“莫非是萧先生诓我?”面上倒是一片安静,暴露思考的神采。
木筏染满了她身上流出的鲜血,楚盛衣缓慢地点了她几处穴道止血。云长乐倾身道:“前辈,前辈,英儿前辈,你醒醒,醒醒啊,梅木岛要如何去?”她固然焦急,但声音又轻又弱,云西辞探身评脉,点头道:“她不可了。”
程三肤见他半天也不答话,草草抱了一拳,回身就走,嘴上道:“我去问问店主,奶奶地,不要命了才去梅木岛。我老程还没活腻……”他骂骂咧咧,楚盛衣说道:“我跟你去看看。”程三浅大喜,两人在船上找了一圈,程三浅发脱部下找人,雇他的萧先生却真不在船上。
一吟乘风而起,在空中本来飞得好好的,俄然一个转向,往他处飞去,楚盛衣呼喝了几声,一吟在空中回旋,迟迟不肯听令。仗剑宫的琴鸟极具灵性,自从赤松子将它交给了楚盛衣,凡有令来,莫敢不从。楚盛衣心知有异,便拍了拍它,任它飞去……
“他为了那女人竟敢跟大师拆伙,副帮主,我们还管他甚么死活。”四海帮的一个帮众说道。
现下程三浅他们不肯再走,萧先生又不知何时才气返来,楚盛衣决按等候一夜,等天亮了再作筹算。
楚盛衣在旁听了一会儿,上前问道:“程副帮主,沈淳跟去的仙颜女子大抵多大年纪?长的是甚么模样?”
楚盛衣不喜与人打交道,一向待在船舱中养伤。这夜他运功结束,感觉舱中非常气闷,便去船面上透气。他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正要回身回到舱中,却听得有人低声游移问道:“中间是……楚盛衣?”
云西辞并未将他的回绝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楚兄,鄙人非常猎奇,你为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呢?”
蒋平“嘿嘿”一笑道:“那美人儿说话细声细气,手臂还受了伤,那细皮嫩肉的,也亏有人下得了手。”
楚盛衣看向英儿,沉声道:“她为何要杀你们?”
程三浅啐了一口,瞪住他道:“帮主把四海帮给我打理,第一单买卖就出了岔子。沈淳这臭小子固然没美色迷了心眼儿,但他好歹是老子看着长大的。蒋平,不管他死活的话休要再提。”蒋平忿忿不平,与他争了几句。
云长乐一呆,道:“那……那可如何办?我……”急怒之下,话未说完,竟晕了畴昔。
本来两人分开飞骏牧场后,梅木夫人的管家萧先生亲身去见了楚盛衣一面,奉告他梅木夫人请他去岛上一会。楚盛衣只奉告仗剑宫世人,他有事不与他们同路归去,便随他乘船出海。萧先生随他在海上行了一夜,第二日办理好统统,让船工们持续前行,谨慎奉侍,便仓促下船,不知去了那里。
“果然是楚盛衣?”那人回道,但见楚盛衣并不答话,呵呵一笑,又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楚盛衣还认得我程三浅。”程三浅与仗剑宫薛逸、冯素云等人结了梁子,但与楚盛衣倒也没甚么大的仇恨。能在这外洋之处见到个“熟人”,他的内心还是欣喜居多的,他抓了抓头,上前问道:“楚少侠这是要去哪个岛啊?上了我们的船来,我老程竟也不晓得。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