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见他便要起家,喝道:“慢着!”使了个巧劲,只见房门被她扔出的两样东西一砸,“砰”的一声碰到墙上,一弹以后,“啪”的一声恰好关了起来。
灰衣人神采一变,只见长乐将匕首稳稳地架在假天子脖子上,神采悲悯道:“皇命难违。”她盯着灰衣人道:“中间武功高强,长乐为保万全已喂了他一味毒药,一炷香内若无解药,假天子便成死天子。”她也不管这“死天子”一说犯了天大的忌讳,右手捏住一粒蜡封的药丸道:“这便是解药。我脱手之时若受险阻,当即便将它吞下肚中。”说罢便将药丸含在口中。
长乐哼了一声道:“他所受的统统磨难皆由你而来,何来忘恩负义一说?强词夺理,不成理喻。”
房中有半晌寂静,他凝神静听,忽地满身紧绷,看向房门。只见房门猛地大开,长乐与假天子并排立在房中心,身后萧漴毅已昏倒不醒,斜斜躺在软榻之上。
长乐吃紧说道:“你快为他渡点真气,心脉一断,他可就死了。”西儿接过那少年,依言施为,内力一探,大吃一惊,对长乐轻声说道:“此人受伤太重,再不医治,命不久矣。”
灰衣人正要答话,却瞥见路行歌眼中闪过惊奇神采,背后一凉,下认识低头,只见寒光闪闪、透胸而出的匕首尖上鲜红的血液“嗒”的一声滴落在地上,溅开一朵素净凄美的红色血花。他的脸上暴露极度震惊、不成思议的神采,猛地明白了甚么,抬手就往推开他向后急退的“假天子”拍去。路行歌带着“假天子”今后一退,只见那人猛地看向长乐身边还未复苏的“萧漴毅”,仰天凄然笑道:“好个苦肉计、连环计!”
灰衣人双眼一眯,大笑一声道:“算无遗策!好个欧阳长乐!”深深感喟道:“真如妖孽普通!”神采不甘地今后退了一步。
长乐神采忧愁,点头说道:“受伤太重,命悬一线。”输入他体内的真气如石沉大海。此时只见白影一闪,萧漴毅定睛一看,喜道:“云爱卿!”
路行歌清啸一声,大袖一挥,如玄色大鸟展翼而飞,灰衣人只觉背后生风,一股强大的内力自背后压了过来,顷刻间肩背之处如同扛上令媛重担,他带着假天子往旁一闪,面前一花,只见路行歌翩然落到面前,姿势文雅地转过身来。
萧漴毅阴沉沉地看着二人,长乐语带要求道:“皇上……”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慵懒清傲的声音如烟花普通在长乐耳中炸开,她昂首一声惊叫:“徒弟!”
他附耳到那灰衣人嘴边,说道:“你说吧。”语气竟有些悲悯。
“怕甚么?!你便看他如何部下无情!”
灰衣人视野掠过三人,目光在假天子身上长久逗留,最后看着长乐沉声说道:“欧阳女人如果放了手上的人,鄙人可当即放你下山,毫不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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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看了一眼身前少年的侧脸,神采庄严道:“皇上有旨,要长乐在你面前将此人双腿打断,由膝盖至小腿胫骨,骨骼不成留半分完整。”
路行歌哼了一声,人影一闪,只听殿外“哎哟”、“是谁?”、“啊哟……”惨叫声、乒乓声一片。
便在此时,灰衣人闪电般暴起,一掌击向软榻上的萧漴毅,只听“轰”的一声,软榻便四分五裂,但见路行歌右手提了萧漴毅站在窗边,那灰衣人闪身攻向长乐,长乐哪敢硬拼,避开他的掌风,躺在地上的假天子却被他一把抓起。长乐正想追击,却被一股温和的力量卷腾飞落至墙角萧漴毅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