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和颜良站在袁绍的两旁，立马在山上，看着山下的千军万马。长原无边，兵马无疆，战鼓擂动，要叫天中作响。
“文丑将军，你可愿降？”
这让文丑心中一异，有种恐是入彀了的感受，但身为将帅，他不能自乱了阵脚。
“顾先生，我可否托你件事。”
风声扯紧，缠在风中的长枪也是迎上，白缨飞扬。
枪锋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开。
“咻！”
“来！！”
“好，行军！”
大笑了一声，看向那曹军的白袍领将说道。
“咔咔咔咔。”
一声交击，几近盖过了全部山林间的统统声音。
一根羽箭被他抓在了手中，箭身颤抖不止，可见射出这根箭的弓弦有多大的力道。
袁军当中顿时有人镇静了起来。
“咕，咕，咕咕。”林子不晓得是甚么鸟在叫，叫的人有些心烦。
文丑手中的长枪一弯。
令旗高高举起动摇着，几队兵士拿出火把点亮，火光中照亮了林中，也照亮了曹营周边数不清的袁军。
林间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分不清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还是衣甲摩擦灌木的声音。
“文丑，来生再效犬马之劳。”
借着星光，一个穿戴厚重的铁片甲的将领看向远处的山中。听兵士的称呼，此人就是河北与颜良齐名的大将文丑。
再没有逗留，文丑的长枪刺出，枪身如龙，盘着阵阵劲气，直直地穿过了两人之间的风声。
军队前行，庞大的声音打搅了月色下的清幽。
曹军有埋伏。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文丑手中的长枪横过，举在身前，奸笑道。
手中握紧长枪，文丑脸上狰狞的笑容垂垂舒缓。
“莫乱了阵脚，现在起，退一步者，后阵斩前阵！”
但是他料想的事情没有产生，曹营里没有慌乱，更没有兵马四散。只是过了一会儿，一支束装的骑军从营地里走了出来，骑军之前，一袭白袍叫人看得分外清楚。
俄然，他感觉本身胸口一沉。
文丑的话声停下，抬手一抓。
兵马放慢了脚步，接着山林埋没，分红了两路围向营寨。
颜良被破后，文丑就奉袁绍之命，从白马津追截曹军至此处，已经是追了三天。曹军皆是轻骑，且战且退，难以围困。
顾楠见文丑如此，也不再说。
“短长，恐怕这世上底子没人能挡住这一枪，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枉・・・・・・”
说罢，他举起长枪，指着曹军较少的一处山路，对身后开端慌乱的袁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