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拳头紧握,指甲堕入嫩肉中,流出丝丝鲜血。他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被害,他却不能报仇,乃至连对方是甚么模样都不晓得,心中不甘与仇恨几要扯破胸膛,疼的难以呼吸。
咔。
夏至嘴角微微弯起,心中的郁气散去一些,似那副谆谆之言犹然在耳。可月光垂落,山头那一座秃秃的新坟茔将他残暴滴打回实际。
一个厚重的手掌按在夏至的肩膀,浑厚的声音随之响起。那是一个高大乌黑的男孩,和他年纪普通高低,非常结实,完整不像一个少年。
这周遭万里内,有一座剑山,名唤“一叶剑宗”,雄霸万里洪荒,是一个巨无霸般的存在,宗门内都是凡人难以设想的神仙,御剑飞渡,呼风唤雨。而陈雄的小妹陈静雪便被剑宗一名宗老看上,已经离家修行七八年了。
夏至脑中不由想起阿谁扎着两个小辫留着鼻涕的小丫头,跟屁虫普通地跟在本身身后,要他带她上山掏鸟窝的场景。是啊,也好久没见到那小丫头了。能够再也没有机遇了,也不晓得她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变成“神仙”。
“你晓得炼药师都要晓得火候的,我们这活虽不起眼,只要下工夫,说不定能成为炼药师呢。小东西,你又偷偷睡着了。”
但他虽倔强却不傻,也不以为本身能够仰仗几根削尖的木棍能够伤到凶兽,他要先去寻觅一种东西,醉仙草。是一种奇草,只要指甲大小的草叶便能醉倒七八个大汉,这类奇草是古时酿酒师的最爱,在一大缸酒中加上一点点,酿出来的酒奇香非常,浓烈之极,号称能够醉倒神仙。
“节哀顺变,子初。”
他看着夏至一言不发的模样,内心一突,神采微变忙道:“你可别做傻事。别去送命,宋爷爷也不肯意看到的。那东西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啊。”
可为甚么爷爷不干脆让他叫宋夏至,他始终是不懂。但不管如何,他自打展开眼,第一个瞧见的便是这个啰里八嗦驯良无争的老头,爷爷待他如亲孙子,无微不至。爷孙两的豪情早已经超越了血浓于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