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锁也行。但只要我瞥见大毛或是三婶、或者其他谁再碰了我任何东西,我就跟她冒死。大不了我豁出去跟他往死里磕,磕不过大人我还磕不死大毛?或者你们谁先打死我。”孙莲恨恨地说,“大不了大师都别过好日子了。”
这在大人眼里就有点没家教了。不等孙老太太发言,王桂香就先怒斥道:“如何跟奶奶说话呢?没大没小了!”
“这是学英语用的!”孙莲气急废弛地说,“是我们班教员特地给我从城里带的!”
“乖。”王桂香哄她,“等下去给奶奶道个歉。”
孙老太太也被吓了一大跳。她就瞪大眼看着孙莲抢过磁带,又哈腰把地上其他被拽得乱七八糟的磁带盒收拢捡起,一时工夫竟然不晓得做甚么反应。还是大毛被抢了手上的东西,呆愣愣几秒大哭起来,才收回孙老太太的重视力。
大毛乐得咯咯直笑,孙老太太哄得一脸慈爱,孙莲感激脑仁里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孙莲两只眼睛就像火烧了一样,仿佛是重生半年以来第一次有如此狠恶的情感。她也不答话,就是把那些磁带盒拿到书桌上,用铅笔头插入磁带轴里,一点一点把狼藉的磁带条往回卷。
孙老太太不识字,但这无毛病她晓得地摊上的旧磁带两块钱一盒,五块钱能买三个。
孙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正待喊上几句,就听屋里孙莲俄然落了狠话。
她不需求被这个家庭接管,也不需求被这个家庭爱好。哪怕被当作歹鬼敬而远之,她所渴求的也只是紧抓着本身的命。
“几盘破磁带罢了,弄坏了不听又咋的?看把你金贵的!”
“甚么?”孙老太太感觉没听清,看看儿媳妇,意义是叫她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