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含混的话,闻清羽却羞赧地红了脸。
“是啊,皇上,我陪着姐姐归去,你放心,包管没事。”蕊喜笑眯眯地抢口道。
除夕夜,宫廷热烈不凡,满朝文武后宫嫔妃,共聚一堂。
“不消,本日满朝文武都在,你一国之君走了不当。”
“哥。”蕊喜抬高声音,欢乐地叫。
御花圃的凉亭空无一人。
追风抬高声音,低低应和,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闻清羽,好久后,才低低说了一声:“瘦了。”
被蕊喜打岔,追风收回目光,不安闲地说:“你,胖了很多。”
这是闻清羽第一次见追风笑,有点愣神。蕊喜不怀美意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清羽姐姐,我们先分开这里,有甚么话,今后出去再说。”
燕知惜看了蕊喜一眼,眸光又落在闻清羽身上,“那你好好歇息,早晨朕来看你。”
追风刚一伸手,俄然一只火箭朝着蕊喜破风而来,追风揽着蕊喜一闪几尺远,避开了箭。也只是一刹时的事,四周的兵士一个个冒了出来。
追风天然地用一只手臂揽着蕊喜的腰,刚想伸手揽闻清羽时,愣了愣,才说:“闻……女人获咎了。”
信上说,让宴会过半时,蕊喜和闻清羽找个借口分开宴席,在御花圃里的凉亭下策应他们。
歌舞声声,觥筹交叉间,坐在燕知惜身边的闻清羽心慌意乱地捏动手中玉杯。
闻清羽笑了笑,“没事。”
他的语气平和,闻清羽却听出了话里久违了的冷意。
“追风,你伤如何样了?”闻清羽还挂念着追风前次的伤,欲言又止地问。
燕知惜眯缝着眼,望着闻清羽的身影消逝在重重幕帘以后,才举起闻清羽方才那杯葡萄就一饮而尽。
前几日,追风的信又来了。
闻清羽心跳如擂,恰好燕知惜凤眼,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瞧。
玉轮照着雪地明晃晃一片,蕊喜吹了一声口哨,那声音和平常的鸟叫无异。旋即,一道利落的身影呈现在了凉亭里。
燕知惜渐渐走了过来,面色掩在黑夜里,对孤零零站在雪地中心的闻清羽说:“清儿,过来。”
“没事了。”追风微微扬了扬唇。
蕊喜古灵精怪地打量了两人,佯装负气地说:“哥只体贴清羽姐姐,我呢?“
她手心出了汗,还是迎着他锋利的像能看破民气的目光。“无事,就是有点头晕。”
闻清羽含糊嗯了一声,便和蕊喜仓促分开了宴席。
燕知惜切磋似的悄悄握住她的手,“那朕陪你归去歇息。”
“清儿,身子不舒畅么?”一旁的燕知惜体贴肠扣问,闻清羽才发明玉杯里的葡萄酒洒了出来。
闻清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