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童便是南宫天圣最小的一名子嗣,南宫顺仪。
四周鸦雀无声,吼怒的山风也冬眠,连呼吸声都决计压到了最低。
树公公托着皇冠走上了石台,南宫天圣接过,行动迟缓而安稳地戴在了南宫顺仪的头顶。
“平身。”
台下的这些人,包含仁生及他的三位师弟,都想晓得这位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天子陛下是甚么模样。
“我明天很赶时候,有甚么事情能不能缓缓再说?”贤一说道。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两人真的没有甚么交谊可言,只瞥见红衣神采一冷,抬手将别在腰间的长剑抽出。
面前的这道大门沉默而果断地存在了无数个光阴,经历不知多少朝代,能清楚可见光阴在上面留下的班驳陈迹。
贤一摇了点头,往前持续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因为有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拦住了来路。
终究,有一名年老却并不显得死寂的白叟,缓缓踏着石阶,走到了祭坛最中心。
南宫天圣走到祭台的最火线,面向台下数十万公众。
低头,方能承其冠。
那些膜拜的大臣的脑袋压得更低,紧接着,一道接一道整齐而宏亮的声声响起。
南宫顺仪便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面上,未曾动容。
祭坛最下方膜拜着满朝身穿朝服的文武官员,低头望着身下另有些湿粘的泥土,沉默不语。
他脸上的那些皱纹仿佛又深了一分,如一柄锋利的柴刀砍在一株千年古树上,每次落下都会多出一道丑恶的疤痕。
千尺唇齿微张,收回的声音非常微小,却清楚传入了每一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