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奉北笑道:“二殿下点名要本座不管如何拿下萧前盟主,只说擒萧前盟主一人,抵得上武林盟一半援兵。二殿下如此盛赞,中间莫要妄自陋劣。”
萧冷儿一见她便觉头痛:“原镜湄,又是你。次次坏我功德都是你,当真冤魂不散!”
“却又有甚体例。”原镜湄也叹一声,风情款款,“此行问心不在,武林盟若你有坐阵,他如何放心得下。”
江若瑜内力甚为深厚,闻言也未几问,便自暗中运功一掌下去,直打得那株兰花根叶四散,连同地上泥土也跟震飞起来。目睹阵中无甚反应,萧冷儿这才松一口气,擦汗笑道:“你这徒弟当然半分也没有惜花之意,竟连一丝活路也不留予这兰花。”
“你看我何为,我又打不过你家公子,只是——”萧冷儿面上笑容更是光辉,“小爷向来不做亏蚀买卖,就算要变马蜂窝,也要有人伴随才甘心。”她这句话还没说完,洛烟然就已经动了。
一入后山便遇奇门阵法隔绝,洛烟然只当又是苏奉北搞鬼,却听江若瑜叹道:“家师多年沉迷五行八卦之术,常日里无事便在后山中诸多布局,我等弟子都不识得,是以许早已被徒弟奉告不得擅入后山,怕我等误入阵法,会有伤害。我固然跟徒弟最久,但对这阵法之列也全不熟谙,本日若非万不得已,又怎敢带二位妹子前来冒险。”
苏奉北全没推测洛烟然身形竟有如此之快,快到他不及反应,比及他能够开口的时候,却已经开不了口。
苏世琰神采一样好不到哪去,正要开口,已听萧冷儿笑道:“这题目不如便由我来替公子作答好了。那日除了烟然,公子目睹就要坐上盟主之位,成果却被我这毛头小子耍了一通,想必心中更不平气。从苏门主处获得我必然提早前来相救杜掌门,因而便盘算主张要亲身抓到我,以血前耻。却又碍于自负心,不想被苏门主晓得,因而便易容混在人群当中,只想有机遇便亲手捉了我。谁知,”她耸了耸肩,笑道,“不巧我先前瞥见苏门主一行人时,一眼便认出苏公子来,既然如此,自不好平白放过这挡箭牌。”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看面前一排弓箭,想到他本日倒成了名副实在的“挡箭牌”,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不再多言,江若瑜领了二人从后门悄无声气进入。三人除了萧冷儿,别的两个武功都算年青一辈中的俊彦,但萧冷儿武功虽不如何,身上却向来是一大堆整蛊宝贝,天然少不了迷药之类,三人一起出来,撂倒几个巡查的弟子,倒也非常轻松。到后院弟子房之时,有些房间里另有微微的亮光,江若瑜心头发热,不由自主便抬步走畴昔,却被萧冷儿及时拉住:“这房中住的定然不是青城派的弟子。”
如此在阵中转了一会儿,江若瑜终究走到左火线那株兰花处,正要拔起它,已听萧冷儿叫道:“不要拔上来,运功震碎它!”
“这般霸道的毒,那里是苏奉北能下得了。”喃喃数声,萧冷儿低声喝道,“鬼鬼祟祟的臭丫头,出来!”
江若瑜也笑道:“若这花是颗金元宝,徒弟定然只让我们悄悄拿起来,再退还给他。”
杜云山浑身一震,猛地睁眼,看到江若瑜倒是又忧又喜,颤声道:“瑜儿,你怎的……”
青城派地牢颇大,几近占了门中地下一半,几面环山,却只要独一的通道。三人明知此中定有埋伏,却也不得不出来。这地牢另一处奇特就在出口虽只要一条,但入口却颇多,杜云山和江若瑜的卧房当中便别离有通下去的密道,此路想必苏奉北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