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出去的时候,江迁月便看得出他们二人固然都用刀,但一个来自四川叶家,别的一个清楚是福建云岭的路数,不过二人行走之间都带着几分官家的风采,再加上沈剑南的神采,两人的身份定是被朝廷诏安的江湖中人,这类人向来都在江湖上不吃香,若不是现在事情告急,沈剑南当场翻脸也说不定,他们二人手中并非是绣春刀,那便应当不是锦衣卫,如此他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白轻尘的话未几,但却给人一种忠诚父老的感受,他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他就连对商吾秋也没有甚么成见,反而说商渊是个可贵之人,他与江闰年青的时候就交好 ,不过他对江迁月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好感,只是说江迁月小时候他还曾经抱过他,江迁月感受他跟一个搬场好久的老邻居并没有甚么辨别。
剑神摆摆手,道:“无妨,本日来正如你信中所说,是为了接轻尘回家的,不过蛮族所行之事天人共怒,即便没有轻尘之事,我亦要将其手刃!”
沈剑南刚才天然看到他们二人,不过也没有打断剑神的话,此时便笑道:“二位何罪之有,快快入坐,不过恕老夫眼拙,不晓得两位贵姓大名?”
白轻尘笑呵呵地说道:“老弟你与我差不上几岁,你儿子跟我门徒本就是平辈论交,哪有我门徒在屋里坐着你儿子在内里站着的事理?”
他们听了江迁月三人的经历,虽知蛮族凶恶,但也知他们所行之事可爱,故而群雄激奋,好似要把蛮族尽灭,一刻也等不得了,江迁月又讲了只许伤不准杀的原则,坐下虽多有不忿者,但白轻尘与方海岳两人都同意江迁月的说法,作为东道主的沈剑南也没有定见,世人也只得承诺。
世人坐定以后,白轻尘面色一肃,问道:“小江,传闻岫云剑是你找到的,那轻云的尸身你可见了?”
他们也不计算,挨着江迁月找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两位从六扇门来,想必已经晓得这里的事了?” 江迁月问道。
沈剑南推让道:“这如何敢?”
他们如此低声的与江迁月说,便是不想省长,江迁月也晓得他们多做密事,故而没有行那些烦琐之礼,只是他也传闻过诏狱是个甚么处所,对于进了那种处所的人来讲,死无疑是种摆脱,这也算给江湖中人一个交代。
“这是长辈分内之事,就算前辈不说,我还想叨扰一番呢。”
“既然他们所犯之罪十恶不赦,即便留条性命进京也难逃极刑,国法在前,天下为公,还请前辈包涵。”
世人寒酸一番便去了正堂,沈剑南对峙让白轻尘坐在主位上,后者不管不顾一屁股就在主位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管沈剑南说甚么他全都当没闻声,最后沈剑南也只好坐在主位上,不过他却只坐了一个椅子边,拘束的像是私塾里听先生讲课的门生,他都是如此,沈剑南的五个儿子就连进屋的权力都没有了,只能站在门口瞻仰剑神的尊荣,反倒是白轻尘带来的那十二小我都进了屋,沈剑南筹办了十二张椅子让他们坐下,白轻尘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孩子们也都出去吧。”
“此次一共来了兄弟三十人,我二人先来沈府打个号召,也是为了跟你碰个头,其他的兄弟都在土司那歇息,只等约定时候便进山了。”
沈剑南无法道:“也好,既然剑神发话,你们都出去找处所坐吧。”
“多谢前辈。” 江迁月道。
“老爷,这两位爷方才不让小的通报。” 那下人说道。
“何事?” 江迁月问道。
“好一句国法在前,天下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