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罢早餐便来到大报恩寺门前,这寺庙固然不如少林长远,但也是千年古刹,成祖帝为报父母恩又重修此庙,更有皇家气度,寺门有三扇大门,每扇都足有五六丈高,中间一道最为气度,朱漆金钉,足可八马并进,门上有一块金字大匾,上书”大报恩寺“四字,传闻是出自成祖御笔。
江迁月上前一步抱拳拱手。
惠恩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还需试三位一掌,不管三位是躲闪还是对掌皆可,如果接的下贫僧这一掌便请入寺,如若不能即便入塔也是白费性命,岂不成惜。”
商吾秋的内力如同波浪普通,层层叠叠而去,他只用了四成力道,但是前面的内力接连而至,便像是长江波澜普通,一阵盖过一阵,而他只感觉对方的力道非常中正,如同一根不知多长的圆木普通,亦是延绵不断,以商吾秋所见除了他父亲、花神和剑神等少数几人以外,他还没见过内力如此深厚之人,即便是一样五十多岁的赵玄坛或是何必强,若单论内力与惠恩也相差甚远,。
为首的和尚诵了一声佛号,声音却如黄钟大吕普通,不但宏亮并且气韵悠长,江迁月竟觉他的声音在耳边久久不散,当即便知这位必然是内功极其深厚,方能连平常说话都有所影响,并且看他身宽腰细,步法沉稳带风,江迁月便晓得他的一身横练工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大师客气了,还未就教大师法号?。”江迁月道。
惠恩发觉商吾秋的内力之深,也是暴露赞成之色,随即他便缓缓收掌,商吾秋见此也依样收掌。
江迁月固然出险,但是那倒风鞭并未消逝,竟是直向那八名和尚抽去,惠恩猛尽一步,左掌同时伸出在虚空当中突然一抓,掌中平空生出一股吸力,竟将那道风鞭压成一团收在手心当中,须弥之间便又化作无形。
“拜塔闯关,我等自是将存亡置之度外的。”江迁月笑道。
那和尚退去后约有盏茶工夫,三人便听寺庙当中又响起三声钟声,这钟声比之前早课的钟声短促一声,接着大报恩寺的中门大开,从中走出九名和尚,抢先一人约有五十岁高低,胡子垂到胸口,身穿一袭福田衣,看上去固然有些年初,但漂洗的却非常洁净,他身后跟着两排八名灰衣和尚,刚才为江迁月他们开门的那名和尚就在此中。
“敝寺琉璃塔中的长老虽是慈悲为怀,但交起手来拳脚无眼,如果有甚么闪失敝寺另有丹药可救,如果失了性命可就悔之晚矣。”
虽说江湖比武素无男女之别,但是惠恩幼年便削发为僧,本不肯对女眷动手,江迁月如此发起也随了他的愿,他便顺势说道:“那施主留意了。”
“阿弥陀佛,不知高朋驾到,贫僧有失远迎。”
商吾秋上前一步冷声说道:“请见教。”
内里一时没了声响,三人正奇此人如何不说话便听到搬动门栓的声音,不一时左边的小门便开了半擅,从内里走出一个穿戴灰布僧衣的年青和尚,他又低诵了一声佛号:“原是拜塔的施主,施主可否赐下名姓,小僧也好通禀寺中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