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萧锦便和温夜阑回了里屋,温大少爷不避嫌,大抵是真的忍耐够了身上腻味的胭脂俗粉,看也不看萧锦一眼,直接就脱了外袍,只着着一件薄弱的亵衣背对着萧锦。
“啊!我的烟儿啊!你如何就……”话还未说完,鸨母便痛哭了起来。
而在洛阳城千里以外的一处深山野林处,两个非常狼狈的身影从远处踉踉跄跄相互搀扶着跑来,他们的身影垂垂逼近,面貌闪现在树荫外的月光下,渐渐地清楚起来。
“小妈妈,我们韶烟小美人如何还不出来,莫非是见我们人太多,害臊了?”一个长相非常粗暴的男人嬉笑道。
流民之乱先始于核心,民气惶惑的景象下,内城的小小的一件事都能掀起庞大波澜,而掀起内城澎湃的如若还不是一件小事的话,恐怕民气乱得更加的始料不及。
他的耳朵微微地颤抖着,院子很温馨,虫鸣的声响仿佛顷刻消逝了一样,他的耳际只剩下了让人蠢蠢欲动的那些隐晦的滴水声。
一声呢喃在这沉寂的房间里冷静地消逝。
怡情阁的花魁,林韶烟死了?
婢女颤抖着嘴唇,只是看着满脸泥土的大庆,隐下了到嘴的话语。
“是啊,我们费钱来可不就是为了目睹洛阳第一美人林韶烟的吗?”
“真……真的是林韶烟……”
“……”
坐在最靠近舞台的来宾看着台上淌着血的尸身,此中有些怯懦的双腿下已排泄了腥臭的尿流,又是呕又是吐的。
不过温夜阑想到萧锦刚才的那一声感喟,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含笑。
萧锦牵着温夜阑下了马车,有些许讶异地看了看四周。望着怡情阁进收支出的人,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挑了挑眉。
“这洛阳城看来是真要变天了,流民暴/乱,现在林韶烟还古怪灭亡,我看,我们还是从速清算清算去投奔其他亲朋老友为好,这里……怕是要乱了,要乱了……”